“霍思言若真逼到這一步,就一定會招來殺意。”
“你說太后……會保她嗎?”
秦筠笑了:“要看她舍不舍得這把刀了。”
與此同時(shí),京中風(fēng)聲漸緊。
樞臺大理寺幾位清流大人相繼被“請”去面君,而幾名兵部參與糧道調(diào)撥的官員也開始有人失聯(lián)。
街巷百姓雖不知詳情,卻皆在傳:“今年朝中要大變?!?/p>
入夜,霍思言一行換乘水路,再次北返。
臨上船前,她在江邊一處舊廟中短暫停留,手中緩緩翻閱一冊舊賬。
那是楚延策當(dāng)年留下的遺筆。
她當(dāng)初在宮中地庫中翻出殘卷,如今再細(xì)看,心緒一層層泛起。
他早已察覺葉嘉言的問題,卻沒能查到蘇冶。
霍思言緩緩將那一頁合上,眸光如水。
“楚延策……你沒查完的,我來?!?/p>
就在她登船那夜,江岸遠(yuǎn)處,一艘畫舫內(nèi)燈火未熄。
黑衣人披袍立于窗前,身后一名少年低聲道:“她果然沒死?!?/p>
“她也查到了蘇冶。”
黑衣人語氣淡淡:“意料之中?!?/p>
“她若這么容易死,我也不必忌憚她?!?/p>
“盯緊她,若她再進(jìn)京……把她埋在半路上。”
少年一驚:“可那是……謝府的人也……”
黑衣人冷聲道:“再好一條狗,也不能壞了主子的局?!?/p>
京城太和殿內(nèi),太后獨(dú)坐夜燈下,窗外風(fēng)吹竹影斜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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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撲將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