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一切了結,你再開?!?/p>
謝知安接過茶輕聲道:“我怕我等不到那個時候。”
霍思言半倚廊柱,眸光落在庭前那一樹紫藤上。
“我也怕?!?/p>
“可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,誰也不能退。”
一聲輕啼,小白落在樹上,撲騰著翅膀跳到霍思言肩頭。
它的嘴角沾了點紅。
霍思言眼神一凝,取出那枚小金筒,從它腳下拆下密信。
她展開紙條,眸色倏地沉了下來。
“南郊,三處黑倉被點,蘇冶舊部之一的親屬,半夜焚屋自盡。”
“而宗人府那位……今早剛遞了告老折子?!?/p>
謝知安臉色微變:“有人在毀線?!?/p>
霍思言冷聲道:“他們開始自保了?!?/p>
“那就說明我們查得對?!?/p>
秦府書房,秦筠正對著人手調(diào)兵布線,聽到傳報之后神色也陡然變冷。
“告訴底下人,黑倉之外,還有一處水線未動?!?/p>
“調(diào)人守住渡口,盯住所有可能的走水名單,再派信鷹一只,給宮中謝知安?!?/p>
一時之間,京中暗線如蛛網(wǎng)鋪開。
霍思言、謝知安、秦筠三人如同三足鼎立,步步緊逼。
太后也在這一夜,親筆擬下一道殺令,交予影司掌令人。
字字冷血,如刀沾霜:
“兵部之亂,禍及軍心?!?/p>
“今奉宮中密令,查誅蘇冶與其余黨?!?/p>
“凡膽敢阻之者,殺無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