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思言輕笑一聲:“毒蛇警惕性高,所以唯一的方法便是如此。”
與此同時,宗人府庫房。
守夜的小吏昏昏欲睡,一道黑影在雨夜中悄然掠過,連半點水聲都未激起。
第二日清晨,宗人府卷柜中少了一卷舊賬,正是霍思言所放之物。
三處之一,首中其一。
消息傳回謝府,秦筠倚窗冷笑:“葉嘉言沉不住氣了。”
霍思言卻不動聲色:“他若只拿走這一卷,不足為證,我們要他貪,再貪,再陷進去?!?/p>
數(shù)日后,御史臺密庫也傳出失竊消息。
失竊前一天,有人夜間調(diào)閱舊卷,登記名為“王仲”,而王仲三日前已病重離職。
這回,已經(jīng)不只是“貪”,是“膽大妄為”。
謝知安臉色沉凝:“他這是打算一口吞下整盤賬?!?/p>
霍思言指著手中最后一卷:“再等一日,若連樞臺也被動,我們就能請?zhí)箝_堂了?!?/p>
就在此時,小白驟然從窗外飛入,翅膀卷起一地濕葉,腳上綁著急信。
霍思言拆開一看,眉色一動。
“出事了,宗人府的守夜吏……死了?!?/p>
謝知安眸色一冷:“滅口?”
秦筠起身:“看來他不僅貪,還怕?!?/p>
霍思言沉聲道:“沒關(guān)系,因為怕,就會亂,等他亂得自己都糊涂,我們就該動手了。”
這一夜,霍思言坐于燭前未眠,桌案上那卷“真正副本”被她一頁頁翻看,眼神冷靜如刀鋒。
她喃喃低語:“你到底,還有多少東西,是我們沒看到的?”
三日內(nèi),三處卷宗接連失竊,守吏遇害、證人調(diào)職,樞臺上下一片風聲鶴唳。
而霍思言卻越發(fā)冷靜,仿佛等的就是這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