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誠跪在一側(cè),低聲道:“娘娘,樞臺已準(zhǔn)備好接手,只待宗人府失權(quán),便可全權(quán)處理鳳鸞案。”
貴妃目光如刀:“謝知安動不了,我便動她身邊的人,霍思言最在意也是最護(hù)的,不就是那對謝家祖孫?”
“我讓她親手看著她想保的,一個個倒下!”
她拂袖而起,步履生風(fēng):“傳我旨意,冊封曲婉為聽雪女官,遷入承露殿?!?/p>
“她不是怕那丫頭有異心嗎?我便讓她心口之人,換個主子試試忠不忠?!?/p>
蘇誠微愣:“可……若曲婉真還忠于霍思言,那豈不是給她送了耳目進(jìn)來?”
貴妃眸光微轉(zhuǎn),嗓音冷冷:“如果她忠于霍思言,便逼霍思言出手,動人奪人?!?/p>
“她動,便犯太后之禁,打破規(guī)制、她不動,便生嫌隙?!?/p>
“從古至今,這世上最傷人的,從來不是刀槍棍棒,而是這顆懷疑的心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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針鋒相對
冊封的旨意傳入謝府那一刻,霍思言正與太夫人一同用午膳。
聽完通報后,廳中一時沉寂。
太夫人手中的筷子輕輕一頓,面色已冷。
“曲婉被封為聽雪女官,遷入承露殿?”
“這不是給你下套,這是在明晃晃地羞辱你,你若不反應(yīng),謝府臉往哪兒擱?”
霍思言神色不變,只將那封旨意拿起細(xì)看。
朱印清晰,封階不高不低,正好夠得上入內(nèi)殿的門檻。
她忽然笑了笑,語氣緩慢:“貴妃這一手,倒是打得巧。”
太夫人眉頭緊鎖:“你還笑得出來?”
霍思言放下旨意,語氣平靜:“貴妃還是一貫的作風(fēng),想讓我進(jìn)退兩難。”
“我若出面阻止曲婉入宮,就是抗旨、我若不阻止,她就等著看我如何在眾人面前,接受一刀背刺?!?/p>
太夫人沉聲:“所以呢?光是猜到她要做什么,可是不解決問題的。”
霍思言抬眸:“放心,我自有打算,接旨,送人!”
當(dāng)晚,曲婉帶著包袱立在府門外,一身宮裝,神色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