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調禁衛(wèi)六人,化名為太夫人禮護,明日隨宮中供奉入謝府,此行若無所獲便不必回來了?!?/p>
謝府舊醫(yī)堂,午后微雨。
霍思言站在藥柜前,看著那截布巾,指尖輕輕摩挲。
那是從中毒女眷身上取下的縫口,線腳細密,里頭卻藏著一道極細的符紋。
她眼神略沉,回頭喚來曲婉。
“你再去找一找識塔舊卷,凡是提到縫針術的都翻出來,特別是魂識封緘那幾頁?!?/p>
曲婉點頭應下。
霍思言卻又頓了頓,忽而低聲:“你說……這毒,到底是沖著誰下的?”
“不是沖著謝府。”
“是沖著我。”
曲婉抬眸看她,神情復雜。
“有人怕你真挖出那年舊案。”
霍思言冷笑了一聲:“怕我,倒也正常?!?/p>
“他們捂了這么多年,誰愿意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被我一針挑破。”
與此同時,謝知安在錄政院外被人攔下。
攔他的,不是旁人,正是內閣左輔之子鐘禮。
鐘禮笑得溫和:“世子怎么今日這般急色?魂卷交了,中樞自會查?!?/p>
“謝家要的是清白,不是對簿公堂吧?”
謝知安看著他,語氣淡淡:“這話你不妨回去問問你父親。”
“當年太子案時,是誰第一個建議焚毀殘卷的?!?/p>
鐘禮臉色一僵,卻還是笑著:“那是舊事,咱們都是朝中人,講究個進退得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