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神發(fā)虛的往門口看了眼。
“琳瑯姑娘,你可愿意贖身隨我回府?”
一曲結(jié)束,琳瑯坐在古箏前以袖掩面,嬌笑道:“爺?shù)故翘貏e,別人找琳瑯都是為了聽曲兒,您卻是為了這葡萄?!?/p>
她起身,扭著腰身款步朝明歲寒走去。
“只可惜這葡萄何其珍貴,也只有您這等尊貴的客人能品嘗,琳瑯?biāo)厝绽锟墒且活w都碰不到的,可不敢承諾叫您日日吃上。”
她跪坐在矮榻邊,纖纖素手按壓這明歲寒的小腿,細長的脖頸下一對半露的酥胸幾欲掙脫束縛。
明歲寒卻只盯著她的臉,見她一副乖巧賢惠的樣子,鼻尖溢出一聲輕笑。
“是嗎,那還真是可惜了,我可聽人說了,琳瑯姑娘是能在這百花樓做主的人,原來竟是我誤會了?!?/p>
他彎下腰,笑意滿滿的問道:“那琳瑯可方便為我引薦你們東家?”手中折扇輕輕挑起琳瑯的下巴,“我來這百花樓一年了,都還不知你們東家是何方神圣?!?/p>
琳瑯手下動作一頓,“琳瑯人微言輕,哪能接觸到東家那樣的大人物,爺也太看得起琳瑯了。”
她撥開挑著她下巴的折扇,緩緩起身,態(tài)度不卑不亢。
“爺可還要聽別的曲兒?”
明歲寒但笑不語。
“你們東家就這么難見一面?”
琳瑯溫婉一笑,似是沒聽見問話。
“既然爺沒有想聽的曲兒,琳瑯就先出去了,這幾日身子不舒坦,還望爺莫怪?!?/p>
說罷她盈盈一拜,后退幾步便要走。
明歲寒眼神一冷,朝身后使了個眼色,未九得令飛身擋在了琳瑯面前。
琳瑯?biāo)剖菒懒?,秀美蹙起,不悅的問:“爺這是作何,可是琳瑯?biāo)藕虿恢艿米锪藸???/p>
明歲寒冷著臉,剛想說什么,突然耳尖微動,臉色頓時大變。
“未九,撤!”
再也顧不得還在生氣的琳瑯,明歲寒一個箭步?jīng)_到門前,手剛搭上門栓,面色又是一臭,轉(zhuǎn)身運起內(nèi)力,朝后窗飛掠而去。
未九站在原地,不動如山的看著自家主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,滿屋子亂竄。
就在明歲寒即將躍出后窗的瞬間,房門“砰”的一聲被踹開,木屑四濺。
一道纖細的身影逆光而立,紅裝如火,黑色幕笠下的面容若隱若現(xiàn)。
她手中握著的長棍,棍尖點地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
“父親,近來可好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