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一聲暴喝:“我的女兒,我可以養(yǎng)她一輩子,不用你們操心?!?
我看著顧以安,輕聲問道:“沈晚音可曾喝下落子藥?”
顧以安吱吱唔唔:“瑤音,她就算入府也只是妾,生下孩子也只叫你一聲母親的。你何必計較。”
我看著這個男人,上一世為了沈晚音逼死了我和腹中的孩子,這一次,我要把我受過的苦痛全都還給他。
我伸手從桌上拿起早已寫好的和離書遞過去:“侯爺,我們夫妻一場,不如好聚好散,如若你不簽下和離書,我只能去官府告你為了外室謀害嫡妻?!?/p>
“啊,沈晚音算不算外室呢?妾不是外室也不是,她真是連一個奴才都不如,侯爺,趕緊簽了也好納她進門,畢竟你們侯府的骨肉可不能成了私生子啊?!?/p>
顧以安大聲道:“她可是你親妹妹?!?/p>
我把和離書扔在他臉上:“親妹妹,大可不必,我從未見過有謀害姐姐的妹妹,勾搭姐夫,未婚先孕,簡直丟盡沈家人的臉。”
“顧以安,今日你不簽,明日我們只能在官衙堂上見了。”
顧以安漲紅著臉:“沈瑤音,你別太咄咄逼人了,離開侯府,你以為你還能嫁人?誰會要一個和離的女人,又落了胎,身子能不能養(yǎng)好都是一回事。”
他憤憤地簽下名字,我拿過和離書:“來人,將寧遠侯請出去。”
“嬤嬤,拿嫁妝單子,去寧遠侯府清點嫁妝,統(tǒng)統(tǒng)抬回來?!?/p>
嬤嬤大聲應道:“是,大小姐?!?/p>
我與寧遠侯和離的事,一下子傳遍了京城,一百二十抬嫁妝從侯府抬出來時,圍觀的人看得熱鬧非凡:“聽說是侯爺和夫人的繼妹攪在一起被一群夫人撞破了。”
“聽說那繼妹是姨娘養(yǎng)大的,能有什么好貨色?!?/p>
“你們不知道啊,那繼妹是后母強塞進寧遠侯府的,說來陪姐姐,結果和侯爺勾搭上了,現(xiàn)在都有了侯爺?shù)墓侨饬??!?/p>
“哎喲,怎么能這么不要臉?!?/p>
“大小姐可是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的平陽侯嫡女,高門貴女哪受得了這份氣?!?/p>
“真是可憐,那寧遠侯夫人有三個月身孕,聽說侯爺和夫人的繼妹一起給夫人下藥,活活地把胎打落了。”
“寧遠侯怎么能做這種事,真不要臉?!?/p>
圍觀的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,寧遠侯府的人頭都抬不起來。
而沈晚音則在寧遠侯府里一直吵鬧不休:“侯爺,如今姐姐已經(jīng)和你和離,你可以娶我了呀?!?/p>
顧以安焦頭爛額地苦勸:“我被人上折子彈劾,說我德行敗壞,寵妾滅妻,晚音,不如你先回平陽侯府,求你姐姐和父親原諒,到時候我再迎娶你,豈不是護住了你的名聲?”
果然,沈晚音聽了寧遠侯的話,第二天一早便回了平陽侯府,沖進我院子里要給我請罪。
我在吵嚷中醒來,聽到蕓兒在說話。
蕓兒在外面冷言冷語:“二小姐,你這是誠心認錯還是想氣死我們大小姐,明知她被你害得剛小產(chǎn),如今躺在床上還養(yǎng)著,你便一大早來這里哭,你這是誠心不想讓大小姐養(yǎng)好身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