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榮家主母看著沈晚音,皮笑肉不笑地說:”怎么嫡妻未進門,庶子便要出來了?我們倒不知道還有這樣的,我女兒可不受這個委屈。老夫人還是再看別家吧?!?/p>
”我們榮家只有一個要求,嫡子出生前,絕不可有庶子?!罢f完,帶著女兒走了。
老夫人和顧以安只能眼巴巴看著榮家人離去。
本想著人進了府再發(fā)現(xiàn)姨娘有孕,到時候雖然生氣也晚了,但是沒想到沈晚音卻出來壞了好事。
顧以安臉色陰沉地看著沈晚音:“居然壞我的好事,沈晚音,你以為你還是平陽侯府的二小姐?如今你母親被降妻為妾,平陽侯爺已說了將你從族譜除名,你現(xiàn)在什么都不是,你若聽話,寧遠侯府還有你安身之地,否則,別怪我無情無義。“
姨母和我將此事看得分明,我淡淡一笑,沈晚音沒什么好日子過了,以顧以安的性子,沈晚音這一胎,是絕不會讓她生下來的。
果然,聽說回到侯府后,寧遠侯請了大夫開了落胎藥,兩劑濃濃地熬下去,將人給沈晚音灌了下去,沈晚音小產(chǎn)了,因為胎兒已成型,這胎落得艱難,半夜大出血,活活痛死在了小院里,死的時候,肚子高聳,一尸兩命。
她一心想嫁顧以安,如今死在她心愛的男人手里,不知她是否死得瞑目。
而榮家終于同意了這門親事,熱熱鬧鬧辦起了喜事,迎娶新的寧遠侯夫人。
我拎著糕點去看了晚音的母親,李姨娘。
我告訴了她晚音死了,因為寧遠侯要娶新人,不能要庶子先生,所以,她被一碗落胎藥奪了性命。
我看著李姨娘:“姨娘,這是你和你女兒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潑天的富貴,如今,晚音倒是留在了寧遠侯府,不知道你滿不滿意,聽說還讓她入了顧家的祖墳?zāi)?,你高不高興?”
我走時叫人不必再看著她,我輕輕一句:“不過一個廢人,不必費心了。”
寧遠侯和榮家聯(lián)姻,紅妝十里,滿城喜樂,寧遠侯顧以安騎在大馬上,春風(fēng)得意馬蹄急,聽說榮嬪剛晉了榮妃,更是得意非凡,新娘子的嫁妝第一抬,是皇上和榮妃賞的如意,簡直滿門的榮耀。
“我女兒死得冤啊,寧遠侯為娶榮妃之妹,逼死我女兒,一尸兩命,青天有眼,為民婦的女兒做主啊?!崩钊缬裰簧砜c素,沖到了迎親隊伍的前面。她捧著一籃子的紙錢,遍天地撒著:“我女兒死得冤啊。”
榮家人和寧遠侯府的人如狼似虎地沖過去要拖走李如玉,她卻不懼,凄然一笑:“請蒼天做主,睜眼看看這個惡人吧。”說完,她直沖著花轎撞過去,血從腦袋上迸出來,血濺花轎,一片地驚叫和混亂。榮家和顧家的婚事,變成了白事。
有人撞花轎自盡喊冤,這冤情驚動了圣上,令人徹查。
真相并不難查,折子遞到圣上面前時,皇上沉吟,緩緩說道:“寧遠侯,三番四次謀害宅中女眷,德行有損,不堪為任,褫奪寧遠侯封號,貶為庶人,流發(fā)寧古塔。”
寧遠侯落敗了,一夜之音,樹倒猢猻散,京城中從此再無寧遠侯府的蹤跡。
而我,則陪著父親去了關(guān)外,他鎮(zhèn)守的西北關(guān)口,民風(fēng)淳樸,女子也可出門做生意。
我用我的嫁妝開設(shè)了書局,私塾,專門教女子讀書,培養(yǎng)她們一技之長,就算無所依,也可靠自己闖出一番天地。
父親問我是否還要嫁人,我騎在馬背上,仰天大笑:“爹爹,女兒覺得這樣的日是子很有意義,不必再癡纏于兒女情長,這樣也自有一番天地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