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禾公主府的鎏金請?zhí)?,在手心中隱隱發(fā)燙。
陛下的懲罰來的這般快,不知蕭楚溪兄妹當如何應對。
不過早日外嫁,離了京中的屈辱,對長公主未嘗不是好事。
蕭南風合上名冊,繼續(xù)寫著濟世條陳。
果然,明悟傳話說,長公主這幾日都在嘉禾姑母府,幫著料理相親宴,事事親為,無不盡心!相親宴當日,饒是見過許多宴飲,蕭南風依舊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,曲水流觴飄的是美酒,雕梁畫棟掛的是金線帷幔,院中撒滿了鮮花,腳下鋪的是蜀錦,賓客們手中握的嵌寶石金杯,桌上供的是翡翠玉盞。
直到舞姬們掛著金鈴步搖緩緩入場時,蕭南風終是暗嘆:蕭楚瑤她,一定是瘋了……今日相親宴,蕭楚瑤竟然還邀了一眾貴女前來,不過憑她們?nèi)绾螤幤娑菲G,也不敢搶了蕭楚瑤的風采,只是沒想到寧芊芊竟也來了。
失而復得后,長公主對她更是寵愛的緊。
不知道今日這對主仆會挑中誰,院中的這些人,文臣武將各分兩派,涇渭分明。
他看見寧芊芊朝院中眾人走去,只見她在一個紅衣少年面前站定。
眼光不錯,是鎮(zhèn)國侯世子謝長臨,一個滿口社稷民生的無能的好人。
若非有著侯府的家世,他早在法。
如此,正著了寧芊芊的道,他以為寧芊芊是拼命三郎,顧頭不顧尾,怎奈她是亂中有序。
其實謝長臨棋力不弱,只是仁厚難敵狡詐。
寧芊芊停了手,看樣子是等著謝長臨掀棋盤。
蕭南風忙抓住謝長臨的胳膊,示意他莫要聲張,謝長臨望了他一眼,擺手起身離開了。
蕭南風見寧芊芊起身要走,他忙捻起一顆棋子落子。
隔著簾子,她并未發(fā)現(xiàn)對弈的換了人,她有些得意,故意露出破綻,實際是織著網(wǎng),就等人往里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