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日子,趙石楠與葉靖柔彼此不再提命案的事情,他們深信總有一天趙清榮會(huì)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(fù)責(zé),而審查蒐證的部分就交給檢察官,相信上天會(huì)將在他身上的所有不公平拿回,最後會(huì)還給他一份正義與清白。
而許尚恩與趙石楠之間還是有些尷尬,為了解決這件事情,許尚恩還特地打了電話給葉靖柔,問她該怎麼處理他們兩人之間的問題,葉靖柔想了想,提議要不要三人一起出來游玩,許尚恩欣然答應(yīng),提議去爬山。
於是在一個(gè)天氣晴朗的日子,三人約好要一起去爬山。
山上的空氣很新鮮,有著清新的草味,許尚恩走在最前方,中間是葉靖柔,最後面則是默默跟上他們腳步的趙石楠,兩位男生的角se完全對(duì)調(diào),在以前爬山的時(shí)候,趙石楠都是打頭陣的那位,總是跑在最前面,然後轉(zhuǎn)身對(duì)著後面兩只慢吞吞的烏gui說:「你們也太慢了吧?t力很差欸!」
莫名地想起這些,葉靖柔不禁會(huì)心一笑,聽見她笑聲的趙石楠不禁問:「你在笑什麼?」
她搖頭,抿笑:「只是想起以前?!?/p>
「這里你有印象?」趙石楠看著地上的石子問。
葉靖柔回答:「好像有,又好像沒有,我記得以前有跟你們一起爬山過,但不知道是不是這座山倒是?!?/p>
「是這里沒錯(cuò)?!顾f。
「真的?」葉靖柔看著周遭的陌生場(chǎng)景,搖搖頭,「我忘記了?!?/p>
趙石楠用種不明所以的神情看著她,緩緩?fù)鲁觯骸傅憔谷粵]有忘記我。」
葉靖柔蹙眉,乾笑幾聲:「你以前這麼調(diào)皮,常常抓我頭發(fā),一直弄我的,我要怎麼忘記?」
他如同喧鬧一樣擾亂了她那安靜的世界,匆匆遠(yuǎn)離後留下一片遺憾,這樣的人她要怎麼忘記?
趙石楠似笑非笑的看著她,腳步加快,「快跟上吧?!?/p>
前方的許尚恩原本停止腳步等待他們,見他們兩人聊著天,他本想上前湊入話題,但卻覺得自己格格不入,於是便在原地等待,見他們兩人腳步繼續(xù),他緩緩一笑,又繼續(xù)往前走。
走在大小不一石梯上,許尚恩時(shí)不時(shí)地叮嚀後方的人注意腳邊,他們?nèi)俗咴跇涫a之下,偶爾才幾句聊天,大多的時(shí)間都是沉默,清晰入耳的是周圍的蟲鳴聲與鳥叫聲。
「我有時(shí)候半夜會(huì)自己來這里?!冠w石楠說。
「你說爬山嗎?你選在半夜的時(shí)候爬山???不怕遇到鬼?」葉靖柔一臉不相信。
「你覺得這世上有鬼?」
「寧可信其有啊?!顾@樣回答。
趙石楠望著她的眼眸,他靜靜地說:「但b起鬼,人x更加可怕不是嗎?」
葉靖柔愣了愣,見趙石楠沉重的吐了口氣,她知道他在指趙清榮的事情,想開口安慰,卻不知道要怎麼安慰,只能拍拍他的肩膀。
「到了!」前方的許尚恩轉(zhuǎn)過頭對(duì)他們說,踏上石階的最後一塊石頭,三人見到前方的一棵百年老榕樹。
看著眼前的畫面,深層的記憶緩緩浮現(xiàn),許多過往的畫面飛入她的腦子,葉靖柔不禁說:「這里我有印象。」
徐風(fēng)吹來,帶來了涼意,葉靖柔抓著被吹亂的發(fā)梢,看著這棵b自己高大好幾倍的大樹,再度說了一次:「這里我真的有印象?!?/p>
趙石楠走近那棵榕樹,雙手撐著橫向生長的樹g,一躍就上去。
「你怎麼爬樹???不怕樹g被你壓斷嗎?」葉靖柔蹙眉。
他輕聲一笑,「你上來才會(huì)斷掉吧!」
「別以為我聽不懂你在暗示我b你重,哼,我才五十公斤好嗎?你絕對(duì)b我重的在說什麼鬼話。」葉靖柔無言地看著他一眼,這人嘴巴有夠惡毒。
一直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的許尚恩突然笑出聲,聽見這笑聲,兩人的目光移到他身上,紛紛疑惑。
「沒有,我只是想到很久以前你們也是這樣斗嘴?!顾痤^迎著風(fēng),發(fā)絲飄蕩,頭發(fā)看起來柔軟,「好懷念的感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