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長澤追了出來,“娉婷,你沒事吧?”
楚娉婷手上不停抓撓,“朝寧不知給我撒了什么藥,哥,好癢啊!”
朝寧帶著殷暮宸一路狂奔,楚長澤沒有再追出來,他此時正自顧不暇,楚娉婷把整張臉都抓破了,白皙的臉色布滿道道血痕,他不得不命人將楚娉婷綁在床上,楚娉婷手腳被縛,渾身奇癢難耐,哀嚎不止。
馬蹄噠噠劃破黑夜,耳邊風聲呼嘯。
殷暮宸的頭無力的靠在朝寧的肩頭,今日本來是蠱蟲沉眠日,他咬破舌尖強行喚醒了體內(nèi)的蠱蟲,此刻蠱蟲正狂躁的沖撞著他全身筋脈,令他陣陣氣血翻涌。
“殷暮宸,不能睡,現(xiàn)在不能睡”
“難受”背后的人,聲音悶悶的。
“你撐住,就快到了?!背瘜帒n心忡忡。
背后人不答,身子軟軟的伏在她背上,像是一片枯葉,隨時會從枝頭跌落。
朝寧心驚,解下頭上發(fā)帶,一頭青絲瞬間傾瀉而下,她將發(fā)帶纏到殷暮宸的腰上,將他和自己牢牢的綁在一起。
深夜,聽風苑里,燈火通明。
殷暮宸躺在床上,衣襟敞開,如玉的胸膛上,銀針閃著點點寒光,朝寧正捏著一根銀針,刺進他的膻中穴,手指輕輕轉(zhuǎn)動。
床上的人眉頭一皺,歪頭吐出一口血。
朝寧心驚,把著他的脈。
剛在靈山受了內(nèi)傷,如今又強行喚醒了蠱蟲,引蠱蟲反噬
他現(xiàn)在心脈脆弱的仿佛風中殘燭,風一吹就會熄滅。
朝寧嘆了口氣,這又要好長一段時間將養(yǎng)了。
翌日,門吱呀一聲被推開。
朝寧端著一碗粥輕輕走進來。
見他睜眼,朝寧將粥放到床頭桌子上,“你醒了?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?”
“還好?!彼鲋沧饋?。
將粥遞給他,朝寧道:“先把粥喝了,這粥煮的很爛,入口即化?!?/p>
這粥在廚房熬了兩個時辰,異常軟爛,只因昨日她給殷暮宸喂水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他舌頭上有傷,知曉他是為了喚醒了蠱蟲才將舌尖咬破,所以今早特意命廚房將粥煮的久一些。
殷暮宸接過粥,深深望著她的眼眸,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她。
“我已經(jīng)查明了,昨日那個車夫被下了藥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