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194年,正月十六,長安城。
寒風(fēng)卷著細雪,呼嘯著穿過長安城的街巷。
未央宮外,羽林軍的營帳在風(fēng)中獵獵作響,火光映照下,鐵甲森然。
劉協(xié)披著一件玄色大氅,立于校場高臺之上,目光冷峻地掃視著下方列陣的羽林衛(wèi)。
他的身旁,賈詡微微垂首,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這位毒士今日特意換了一身素色長袍,在風(fēng)雪中顯得格外醒目。
“陛下,胡車兒來了?!编嵣吐暤溃职磩Ρ?,目光警惕。
這位年輕的中黃門今日全副武裝,腰間除了佩劍,還暗藏了三把飛刀。
遠處,一名身材魁梧的將領(lǐng)大步走來,鐵甲鏗鏘,正是西涼軍悍將胡車兒。
他面容粗獷,眉宇間帶著桀驁,但眼神深處,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閃爍。
身后跟著十余名親兵,個個虎背熊腰,殺氣騰騰。
“末將胡車兒,參見陛下!”他單膝跪地,聲音洪亮,卻故意不行全禮。
劉協(xié)心中了然,面上卻露出慍色?!昂鷮④娬埰穑藿袢諄泶?,是想看看羽林軍的操練。”少年天子的聲音平靜如水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胡車兒起身,咧嘴一笑,露出滿口黃牙:“陛下放心,羽林軍乃精銳之師,必能護得陛下周全!”說著,他故意掃了一眼鄭森,眼中滿是不屑的挑釁。
劉協(xié)微微點頭,目光卻掃向賈詡。
賈詡會意,輕咳一聲,道:"胡將軍,陛下聽聞你武藝超群,不知可否與中黃門鄭森切磋一二,也讓陛下開開眼界?"
胡車兒臉上露出夸張的驚訝神色:"中黃門?"他故意拉長聲調(diào),"呵,末將怕傷了他,不好向陛下交代啊。"
鄭森眉頭一皺,冷聲道:"胡將軍未免太過自信。"
劉協(xié)抬手,淡淡道:"既如此,不如一試,點到為止即可。"
校場中央,鄭森與胡車兒相對而立。寒風(fēng)卷起塵土,四周的羽林軍屏息凝神,目光灼灼地盯著這場對決。
李傕安插在其中的幾個眼線更是擠到前排,準備看一場好戲。
"請!"鄭森抱拳,隨即拔劍出鞘,寒光一閃,直刺胡車兒咽喉!
這一劍快如閃電,顯然是要給胡車兒一個下馬威。
胡車兒大笑一聲,側(cè)身避過,反手一記重拳轟向鄭森胸口。
這一拳勢大力沉,帶著呼嘯的風(fēng)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