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人竟然會來跟她道歉——雖然不情不愿,但畢竟是來了。
她和尖尖想法一致,還以為蕭西棠是來揍她的呢。
陸未吟微微頷首,“侯爺寬厚?!?/p>
她不提阻門,不提燙傷,不提嚇唬人的青蛙,甚至都不接道歉的話茬。
一句“侯爺寬厚”,莫名把蕭西棠被迫來道歉的火氣卸去大半,好像他不是來道歉的,只是來彰顯父親的寬厚之名。
既然不是道歉,自然也就不會丟面子。
“這還用你說?”
蕭西棠多看了她兩眼。
膚色勉強(qiáng)算得上白凈,不像阿鳶那樣圓潤嬌嫩,清瘦干巴,像是沒吃過飽飯似的。
算了,父親寬厚,他也不能太小氣,免得說他沒有容人之量。
蕭西棠把棍子從肩后繞過去插進(jìn)背后腰帶,雙手掐腰,一副寬宏大量的模樣。
“之前的事就不提了,咱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,誰也別招誰?!?/p>
陸未吟笑得真心實(shí)意,“都聽三公子的?!?/p>
她要的就是井水不犯河水。
之后的日子,蕭西棠果然沒來招惹她,陸未吟安心待在千姿閣養(yǎng)著,母親日日陪伴照料,永昌侯隔三差五也會來看看。
老太君雖然沒來,但陸陸續(xù)續(xù)叫人送來不少東西,吃的穿的戴的,都是頂好的尖貨。
一晃小半月,燙傷處長了新皮,走路不疼了。
皇帝命永昌侯去南方巡查稅務(wù),蘇婧跟著一起去了,臨行前叮囑陸未吟,可多與老太君親近,若遇難事,亦可找老太君尋求庇護(hù)。
這日一早,陸未吟穿戴齊整,正準(zhǔn)備去給老太君請安,萬壽堂先來了人,說老太君叫她過去一趟。
傳話的嬤嬤表情嚴(yán)肅,語氣生硬。
尖尖忐忑不安,總感覺不像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