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色錦帶遮目,高挺的鼻梁下,薄唇勾起清淺的弧度。
星嵐領(lǐng)著他入座,又將茶盞遞到他手里。
陸未吟跟隨眾人行禮。
軒轅璟抬抬手,自成一派的矜貴風流。
“我對詩詞沒興趣,單純是為看熱鬧而來?!?/p>
眾人回座,星嵐眼神示意,護衛(wèi)帶上來兩個人。
竟是回文府取畫的文家隨從和彥青。
兩人渾身濕漉漉的,像是剛從水里撈上來,十分狼狽。
不知是冷還是怕,文家隨從一個勁兒的發(fā)抖。
星嵐說:“這倆人疾行驚馬,驚擾殿下車駕后滾進河里去了,殿下仁慈,命人將其救起,聽說大家因為一首詩爭執(zhí)不下,故來瞧瞧是怎么個事兒?!?/p>
秦見微忙問前去取畫的二人,“畫呢?”
這首詩并未收錄詩冊,只有那幅迎春圖能證明是她母親所作,要是畫毀了,可就說不清了。
二人齊齊跪下,文家隨從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回答,“丟、丟了!”
“丟了?”秦見微罕見失態(tài),幾乎吼得破了音。
文家隨從腦袋伏地,“小人被馬兒甩進水里,被救起時,畫就不見了?!?/p>
彥青也低下頭。
他可沒碰過畫,畫也不是在他手里丟的。
秦見微氣極,看向陸家兄妹,又回頭瞪著彥青。
好端端的怎么會驚馬,肯定是他做了什么。
陸家兄妹起身,陸晉乾率先發(fā)難,卻是沖著陸未吟去的。
“陸未吟,為了詆毀歡兒,你可真是煞費苦心!秦小姐,你與我這三妹妹相識不久,不知她城府之深心思之毒,還有蕭家的公子小姐,想必都是被她蒙騙了?!?/p>
畫已丟失,他現(xiàn)在有恃無恐,就算秦見微日后再拿出什么證據(jù),也可質(zhì)疑其真?zhèn)危^了當下這個節(jié)點,就很難服眾了。
秦見微蕭北鳶這些人,但凡有點腦子,就該順著他遞的臺階,把罪責全部推到陸未吟頭上。
“大哥向來不待見我,我無話可說?!标懳匆鲬械米赞q。
像是已經(jīng)習以為常,甚至透著些許麻木。
秦蕭兩位小姐知道她有多冤枉,心疼不已。
蕭西棠都看不下去了,“姓陸的,你這嘴除了噴糞,干不了別的了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