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晉乾打圓場,“這中間怕是有誤會(huì)。”
“誤會(huì)?”秦見微邁步上前,脊背筆直如玉骨亭立,通紅的雙眼緊盯陸歡歌,“你用我亡母遺作充當(dāng)自己的詩,到這詩會(huì)上來沽名釣譽(yù),還跟我說誤會(huì)?”
短暫靜默之后,全場沸騰。
蕭北鳶率先開罵,“難怪秦姐姐打你呢,該!”
“陸小姐的詩竟是秦小姐亡母遺作,難怪人家會(huì)這么生氣!”
“我就說嘛,穿得跟花蝴蝶似的,怎么可能寫得出這樣的佳句,原來是偷的呀!”
“膽子也太大了,剽竊別人的詩作,還敢拿到詩會(huì)上來,將軍府可真是‘虎父無犬女’呀!”
聽著人群中的議論,陸歡歌慌了,妝容精致的小臉先是通紅,繼而慘白。
陸晉乾也看向她。
陸歡歌瘋狂搖頭,“大哥,我沒有……你知道的,我都不認(rèn)識(shí)秦小姐,如何能偷得她母親的詩?”
“我也想問,你究竟是從何處知曉我母親的遺作!”
喪母的悲傷涌上心頭,秦見微再也忍不住,淚水簌簌而落。
陸歡歌抓緊陸晉乾的胳膊,“大哥,你相信我,這真是我寫的詩!”
這怎么會(huì)是秦見微她娘寫的,這不是文瑩作的詩嗎?
陸歡歌瞄向文瑩,看到她眼中的幸災(zāi)樂禍,心里咯噔一下。
完了,難不成上輩子文瑩的詩就是偷來的?
陸歡歌努力搜索上輩子的記憶,奈何一直專注于立足侯府,實(shí)在沒有關(guān)注過文瑩,自然也就不清楚她和秦見微之間是否有糾葛。
慌亂間,陸歡歌看到蕭南淮身后的陸未吟。
她和秦見微一左一右的攙扶著蕭北鳶,神色不見異常,但陸歡歌就是從她臉上看出了一絲得意。
是了,肯定是陸未吟見不得她好,想壞她的名聲,至于秦見微,她不想讓別的才女壓到她頭上,便和陸未吟聯(lián)手做局。
上輩子,文瑩可是實(shí)實(shí)在在得了京都第一才女的美名。
就算秦見微沒來參加詩會(huì),但這首詩傳揚(yáng)甚廣,她也不可能不知道。
若這詩真是文瑩剽竊來的,秦見微能放過她?
沒錯(cuò),一定是這樣!
想通這些,陸歡歌的心馬上定了下來,紅著眼,委屈又心痛的詰問陸未吟。
“我知道了,姐姐,是不是你……你都已經(jīng)是金尊玉貴的侯府小姐了,為何還是這般容不下我,竟要聯(lián)合外人來攀誣我的名聲?”
陸未吟身份特殊,甚至有些尷尬,本就有不少人在關(guān)注她。
陸歡歌這么一說,陸未吟瞬間成為全場焦點(diǎn)。
陸未吟露出恰到好處的愣忡和無辜,“什么?”
“原來是你搞的鬼!陸未吟,你在家欺負(fù)歡兒也就算了,現(xiàn)在去了侯府居然還要興風(fēng)作浪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陸晉乾雙眼噴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