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是張叔,算是紡織廠里的老人了。
顧硯好奇地看向他,他卻有些心虛地別過臉去。
段傲君快速走上前去:“你說你知道是誰?”
張叔胡亂點點頭,他抿了抿嘴唇,顫巍巍地抬起手,指向了一個人。
“就是他!”
被張叔用手指著,顧硯頓覺五雷轟頂。
“張叔,你怎么能血口噴人呢?”
“你在紡織廠工作四年,我對你什么樣,你心里有數(shù)。我知道你家里有孩子要照顧,從不給你排夜班,你為什么要誣陷我?”顧硯十分憤怒。
張叔不敢看顧硯的眼睛,但說出的話卻堅定無比。
“顧硯,少在這里和我套近乎。我本來想給你留幾分面子,但現(xiàn)在我不能讓你這個老鼠屎,壞了我們紡織廠的前途!”
“段總,我今天看見顧硯鬼鬼祟祟地進(jìn)了財務(wù)室,沒過多久又出來了,還看了看四下有沒有人,一看就是在做壞事!”
段傲君擰眉:“可是剛才顧硯說,他沒有進(jìn)過財務(wù)室?!?/p>
張叔高高昂起頭,斜睨了一眼顧硯。
“當(dāng)然是因為他在撒謊!我聽說現(xiàn)在派出所有那個什么指紋技術(shù),他有沒有動過保險箱,查一下指紋就知道了!”
段傲君臉色陰沉,一步步走向顧硯。
“顧硯,你今天到底有沒有去過財務(wù)室?有沒有動過保險箱?”
顧硯眉頭緊鎖,掙扎許久,終是點了點頭。
“你開保險柜做什么?”
“我我要用公章蓋一個文件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