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硯木然走出辦公室,腦海中不停回響著孫老師的話。
只考上了兩個難道
一個可怕的想法冒了出來,顧硯死死咬住嘴唇。
一定要找她當面問個清楚。
顧硯一路奔回家,用力推開大門。
段傲君正坐在堂屋里看報,看著顧硯滿頭大汗、嘴唇發(fā)白的樣子,皺了皺俊秀的眉頭。
“這么莽莽撞撞的,還有個廠長丈夫的樣子嗎?”
顧硯沒有回答,他顫抖著握緊拳頭,死死盯著她。
段傲君被他盯得發(fā)毛:“你至于嗎,不就是撕了你幾本破書?我說過了,你留在家里打理家務就行,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?”
“段傲君,”顧硯輕聲開口,“當年我其實考上了大學,對嗎?”
段傲君怔住了,她沒有料到顧硯會突然問這個問題。
“你不但告訴孫老師我放棄了錄取,還找了關系,讓宋成遠頂替了我的名額,是不是?”
段傲君抿了抿嘴唇,沒出聲,眼神有些躲閃。
看著段傲君一言不發(fā)的樣子,顧硯明白,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。
忍了一路的淚水,終于滑落下來。
原來段傲君剛才如此緊張,是因為怕顧硯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學籍已經(jīng)被宋成遠占用了。
沒有了學籍,意味著他這輩子,都無法再參加高考。
“段傲君,你怎么能這么對我?你明明知道我復習得有多辛苦,明明知道我有多想讀大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