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九笙,方才發(fā)生的事……”阮玉珩追上姜九笙,遲疑地開口。
“你放心吧,我不是多嘴之人,不會亂說的?!苯朋鲜疽馊钣耒癜残?。
聽言,阮玉珩松了一口氣,又道:“其實我不是擔(dān)心別人怎么看我,只是我娘是一個弱女子,這些年為了我已經(jīng)受了很多委屈,如今來到天龍城我覺得是一個新的開始,所以不希望……”
“我明白?!苯朋宵c頭,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你想說什么不妨直說,我對你一見如故,倒也沒什么可隱瞞的?!比钣耒裉谷坏?,“如果你愿意當(dāng)我是朋友的話?!?/p>
“我自然愿意。”
姜九笙眸色認真,阮玉珩對美婦人的關(guān)心她都看在眼里,這樣的孝子不會是壞人,況且他修煉又努力,本就很出眾。
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(jīng),正如我家如今發(fā)生的事在整個天龍城幾乎都傳遍了,我覺得虛名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自己過得是否舒心。
與其頂著好名聲自己過得痛苦不堪,不如自己求個舒心,我瞧著伯母好像過得很不容易,我見到的時候正巧見到她男人要打她,恐怕這不止一次了?!?/p>
阮玉珩一聽這話眼里的怒意更濃,“他竟然打她?”
“伯母身上的傷痕已經(jīng)有一段時日了?!苯朋铣谅暤溃谴蠓?,自然是一眼就看得出來。
“我、我竟是不知……”
聽言,姜九笙并不意外,伯母一看就是個好性子,處處為阮玉珩著想,這件事定也是瞞著他的。
阮玉珩見姜九笙是真心為他們著想,這才打開了話匣子,說明了情況。
“其實我自小就知道我爹和我娘感情不小,在我很小的時候,我爹就不停的納妾,還流連煙花之地,我娘幾乎沒有對他笑過。
我爹總是喝醉酒之后就來吵鬧一通,口口聲聲罵我是孽種還想打我,一直都是我娘將我護在懷里。
我曾見過我娘求他放她離開,但每次都被拒絕了,之后娘便一直深居簡出,對家族里的那些妾室毫不理會?!?/p>
在這一番講述中,姜九笙也明白了他們母子倆這些年過得有多不容易。
阮夫人顯然和夫君之間根本沒有感情,自從嫁過去之后便不爭不搶,任由那些妾室作威作福,如何鬧個底朝天她都不理會,唯一關(guān)心的只有自己的兒子。
阮玉珩小時候不明白,長大后就漸漸明白了,母親根本不喜歡父親,是被強娶回來的。
至于阮天磊,本就是個人渣,當(dāng)初見色起意便不顧人的意愿娶回來了,本性根本就是朝三暮四,早在娶回來時家里就已經(jīng)有了好幾房妾室,他的哥哥姐姐也不少。
但這人偏偏仗著自己有權(quán)有勢,要禁錮他娘一輩子。
他這些年之所以努力修煉,就是盼著有朝一日能帶著母親脫離苦海,而這一次之所以會離開皇家學(xué)院,是因為他庶出的哥哥姐姐在學(xué)院冤枉他偷了東西,一氣之下離開了學(xué)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