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口很深。
云未央心頭一沉,“這傷勢可得好好處理,怕是文公子的左手得有一陣子不太方便了。”
說著,她從袖口中取出了自己所制的上等金瘡藥。
“文公子,我這金瘡藥效果很好,不過撒上去的時候有些疼,你可得忍住了?!?/p>
見女子竟然隨身帶著金瘡藥,文硯之也有些意外,“好?!?/p>
隨著金瘡藥灑在傷口上,文硯之僅僅是皺了皺眉,便見到女子又取出了帕子幫他將傷口包扎起來。
整個過程行云流水,一氣呵成。
文硯之的幾個朋友瞧著這一幕亦是心頭暗驚,忍不住多看了云未央一眼。
尋常姑娘遇到了這樣的事早就已經慌亂的瑟瑟發(fā)抖了,結果云未央還能如此沉著鎮(zhèn)定,仿佛剛才險些被刺殺的人不是她一般。
再看看這包扎的手段,任誰看見了不得夸一句好?
“硯之,這家伙?”
“送到官府?!蔽某幹佳垡焕?。
“送到大理寺吧?!痹莆囱腴_口道,“大理寺最近正在查的案子或許與此人有關?!?/p>
眾人一頭霧水,不過想著寒王如今正在大理寺查襄王遇刺一案,今日寒王妃又遇刺了,送到大理寺倒是也顯得合情合理。
“不用勞煩諸位了,王虎,你們將此人押送到大理寺去。”
“是,王妃?!?/p>
處理完這些之后,云未央這才愧疚地看向文硯之。
“文公子,多謝你出手相救,我連累你了?!?/p>
又行刺了?
此人的忽然偷襲實在超出了她的意料,更沒想到的是文硯之會保護她還受了傷。
“王妃不必抱歉,這種事本就是預料之外,誰都不想。
文某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罷了,該是萬幸?!?/p>
文硯之語聲溫和,明明剛剛遇刺受了傷,眉眼間卻沒有半點戾氣或是不高興。
這樣溫潤如玉的人,實在讓人不忍心傷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