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芷清,我到底為什么會上了這花轎你心知肚明!”
“這些年來,府里待你處處都好,別說是平日的吃穿用度,就連丫環(huán)女使都比我多得多。
你滿嘴謊話說我將你打暈自己上了花轎,我倒是想問問只有一個丫環(huán)的我,在你這女使環(huán)繞的屋子里是如何將你打暈,瞞住所有人上的花轎?”
伴隨著云未央的話音落下,眾人眸色再度一變,眼里透著愕然。
“這話說得似乎也不無道理?”
云陽煦陷入了沉思,當初這件事情剛發(fā)生的時候大家只覺得震驚,想象不到一向乖巧懂事的云未央會做出這種事來。
可此刻經過一提醒,忽然發(fā)覺這其中也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。
云芷清沒想到云未央竟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起此事,不免有些慌,“我怎么知道?你根本是早有預謀,事先就安排好了一切?”
“我安排?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安排了?”
云未央一臉不屑,“由始至終就是你在搶我的東西,當初你滿心歡喜地待嫁,不曾想竟得知寒王重傷,雙腿殘疾甚至命不久矣。
你不甘心嫁過去就成了寡婦,甚至有可能陪葬,所以你就想讓我當你的替死鬼讓我嫁了過去。
可你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寒王沒死,更沒有想到今日寒王還能重新站起來,所以你徹底瘋了,想要殺了我,從而讓你重新坐回寒王妃的位置!”
女人最是能看明白女人。
今日從帝云寒重新站起來,她就注意到云芷清那難以遮掩的嫉妒,遠遠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瘋狂!
果不其然,到了這夜里就急不可耐地下手了。
或許是因為之前的每一次暗害都得逞讓她變得膨脹,自認為這一次也不例外,卻忽略了云未央早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毫無戒備之心了。
云未央字字珠璣,一番話說下來條理清晰,理所當然,將眾人原本不了解的場面可謂展現(xiàn)的淋漓盡致。
這一刻,所有人都覺得背脊發(fā)涼。
難道他們一直疼愛的溫柔懂事的云芷清竟是這樣的蛇蝎心腸?
“我不是我沒有,是你冤枉我!”
云芷清簡直要瘋了,完全不明白云未央為什么忽然變得能言善辯,就像是親眼見到了她所做的一切般,難以置信。
帝云寒看著身邊那纖瘦的身影,雖是言辭犀利,卻透著孤傲之感。
漆黑深邃的眸子閃過不易察覺的疼惜,她這些年在云侯府受了太多苦。
明明飽受傷害的人是她,可她從不哭泣,不知是因為本身堅強還是因為從未有人疼惜,所以被迫堅強。
這一樁樁一件件都險些要了她的命!
“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冤枉,那便由官府查個清楚,也免得冤枉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