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玉淵跑了一會兒,抬頭一看,一片密林映入眼簾。
夜已經(jīng)很深,樹林里面,猛獸嘶吼聲此起彼伏,微風(fēng)迎面,透著一股冷意。
忽然間,他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自身后涌來,不由打了一個寒顫,猛地一轉(zhuǎn)身,但見樹林下,月光斑駁處,站著一面具人。
此人氣息渾厚如山岳,雖然隔著一段距離,但楚玉淵卻是有一種錯覺,仿佛身前立著一堵厚厚的墻壁,令他呼吸都有些困難。
“有沒有什么遺言?”面具人的聲音里面,不帶任何情感。
楚玉淵神色淡然,但思緒卻是以極快的速度運(yùn)轉(zhuǎn),“是誰派你來的?”
“這個你沒必要知道!”面具人手輕輕一抖,一把長劍已然握在手上,寒光流轉(zhuǎn),四周溫度驟然下降。
楚玉淵肌膚一陣生疼,同時心里卻是把原主人給罵了千百遍。
要是平時練練武啥的,這個時候,至少多了幾分逃命的機(jī)會。
都說書生手無縛雞之力。
可是,楚玉淵覺得,這具身體,連個書生都比不上。
偏偏原主人,還不是個愛讀書人的。
平時里面,正經(jīng)的書一看就睡著。
小畫書,春宮圖啥的,倒是看得津津有味。
屬于原主人的記憶浮現(xiàn),楚玉淵嘴巴微微抽動了一下。
他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打量了一遍面具人手上的劍,覺得有些熟悉。
面具人握劍的手慢慢抬起,寒光流轉(zhuǎn),激得虛空發(fā)出嗤嗤響聲。
楚玉淵想轉(zhuǎn)頭就跑,可此時,他像是被施了定身術(shù),只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似的,半點(diǎn)移動不得。
“這······”楚玉淵眼中,泛起了難以形容的恐慌之色。
不是他心境不夠好,任何人面對這樣的情景,恐怕也不會好到哪里去。
“穿越而來,好不容易得到個攝政王的身份,還沒有過上人上人的生活,還沒有施展報復(fù),難道就要這樣沒了?”
楚玉淵心里何其不甘,但是,他卻又無可奈何。
在絕對的實(shí)力面前,任何算計,任何陰謀詭計,事都沒有用的。
這一刻,楚玉淵要練武,要變強(qiáng)的決心,已經(jīng)燃起。
只是,他還有機(jī)會嗎?
面具人出劍的速度快如流星,瞬間來到楚玉淵身前三尺,這一瞬間,楚玉淵只感覺身子就要裂開了。
生死危機(jī)間,他的目光隨著長劍而動,眼睛忽然間猛地大睜,大聲喊道:“我知道你是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