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樂安緊跟著又道:“我知道都是你一個人看的,因為我設(shè)置了僅你一人可見。”
許若矜一時怔住,遲遲說不出話。
許樂安憐憫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我聽我婆婆說起過你,說你很小的時候,就喜歡纏著逾舟?!?/p>
“小學(xué)到高中,總會借著讓逾舟幫忙教作業(yè)的借口,去找他?!?/p>
“大學(xué)畢業(yè)后,第一份工作,你就選在了逾舟所在的公司。”
“你很聰明,烈女還怕纏郎,更何況男人?”
“可你應(yīng)該明白,生長在陽光下的樹,和生長在陰暗處的樹,是完全不一樣的。”
“你的家庭情況太差了,而逾舟從小就生活在優(yōu)渥的環(huán)境里,說難聽點,你的心理就很不健康?!?/p>
心理不健康……
許樂安說的那番話,和當(dāng)年時母對許若矜說的話一模一樣。
許若矜從來沒想到,自己會被同一翻話羞辱兩次。
可這次的她沒有像六年前那樣道歉,而是望著許樂安一字一句。
“許小姐,我不知道你做這件事的意義何在,如果是想知道我還喜不喜歡時逾舟。那么我告訴你,我喜歡,很喜歡!我一直都喜歡他,從沒變過?!?/p>
“但你放心,我已婚,不會再纏著時逾舟。”
許若矜正準(zhǔn)備起身離開,她回頭卻撞上了時逾舟深邃的眸子。
這一刻,她緊張到呼吸都停住了。
本以為時逾舟會生氣,會動怒,可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。
“許若矜,我和樂安明天就要回美國了,你如果有空,明天可以去我家,我們朋友之間,最后聚聚?!?/p>
朋友之間……
許若矜怎么聽不出他話語之中的避嫌。
她不想讓時逾舟誤解:“好,明天剛好周末,我?guī)依瞎蛢鹤右黄疬^來,給你們踐行。”
先一步離開的時候,許若矜心口像是被壓了一口巨石。
她上一次這么狼狽,還是六年前和時逾舟鬧分手的那三個月。
許若矜暗戀時逾舟十二年,可實際上她只和時逾舟在一起兩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