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邊令誠上報(bào),依然害苦了高仙芝。
沈潮生淡然的站在一旁。
底層出身的胡將,難免懼怕上官。
哪怕“擒王”“滅國”,終究還是有人在頭頂上壓著。
“邊監(jiān)軍,俘獲是按照慣例份額,還是如何?”
夫蒙靈察滿臉諂媚的說道。
按照“規(guī)矩”。
出兵所得,四成歸軍,四成入朝,兩成則留在當(dāng)?shù)亍?/p>
沈潮生身后九百余騎,見夫蒙靈察面露貪婪,難免有些許怒意藏在眼眸。
這夫蒙靈察又不是自家節(jié)度使,有什么資格分大斗軍的東西。
邊令誠顯然還未消氣,一句“沒種”便已經(jīng)耗盡了那幾日情分。
“夫蒙靈察,咱家可得等圣上旨意再行分封,這些東西,現(xiàn)在可動不得?!?/p>
邊令誠如同護(hù)食的野狼,惡狠狠的盯著夫蒙靈察。
人,本身就善變。
更何況邊令誠這種身軀不全之人。
被邊令誠這么一激,夫蒙靈察逐漸冷靜下來。
見邊令誠與一眾將士面色不悅,夫蒙靈察連忙說道:“諸位勞苦功高,軍中已備好酒宴,還望諸位移步?!?/p>
夫蒙靈察一臉諂媚的在邊令誠前方引路,親自引著邊令誠拐進(jìn)柘厥云居,可邊令誠卻未入柘厥云居,而是特意選了個府邸。
沈潮生與高仙芝則帶著滿身風(fēng)塵,在偏院與眾將圍坐。
沈嘯痛飲一口,繼而罵道:“大哥,這老狗看咱們的眼神跟看肥羊似的,兩千兄弟的尸骨還沒涼透,他倒想吞賞錢?”
“急什么?”
沈潮生特意掃視了一眼高仙芝。
“死了兩千騎,朝廷的封賞是死規(guī)矩,敢克扣一個大錢,我們就掀了這安西都護(hù)府的天。”
“讓兄弟們拖到營口。”
“那些繳獲的綢緞,金銀,一根汗毛都別碰,只管盯緊了。”
酒足飯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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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殺雞宰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