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為兩頭惡虎之間的兔子,無論如何聰明。”
“唯一的活路,就是兩邊下注。
“招待我們,是一條活路。給小勃律,吐蕃報信是另一條活路?!?/p>
“高節(jié)帥得控制住阿努月胡上下武將?!?/p>
“而我們,得去斷橋!”
小勃律與吐蕃之間,唯有一條索橋橫跨辛頭河(印度河)。
吐蕃想要來援,必須跨過唯一的索橋。
自從龜茲城起,一萬騎兵就只是為了攻克小勃律,絕無與吐蕃長期作戰(zhàn)糾纏的能力。
控制阿弩月胡,截斷吐蕃援軍。
二者缺一不可。
……
邏些,札瑪止桑宮。
恩蘭·達扎路恭已帶著小勃律逃兵等在臺下。
九大尚倫都等著赤徳祖贊開口。
煙霧繚繞中,赤徳祖贊緩緩開口:“西北二十萬邊軍,夠不夠?”
“夠了?!?/p>
恩蘭·達扎路恭神色冷漠,連王上都不愿叫一聲,顯得無理至極。
“那便去吧……”
赤徳祖贊繼續(xù)盤著手中佛珠,好似一切都與自己無關(guān)。
眾人暗自嗤笑,走出札瑪止桑宮。
各大貴胄都在用眼睛打量著恩蘭·達扎路恭。
吐蕃東軍本就歸其所有,如今西北二十萬邊軍再入其手。
雖無實封,但已是名副其實的“天下兵馬大元帥”了。
不過看其與赤徳祖贊的態(tài)度,勉強算是半個“自家人”,既然如此懂事,那么各大貴胄也就樂的見恩蘭·達扎路恭往上爬。
札瑪止桑宮內(nèi),赤徳祖贊回眸看著各位“重臣”離去的背影,面上帶著瘆人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