墻根下兩個獄卒正蹲著分食酒肉。
“六郎,如今這地界沒有太守。”
“這邊軍鎮(zhèn)將真的是富的流油啊,咱這一次便抵得上好多年咯……”
正在興頭上的二人,忽然聽見馬蹄聲,剛要罵罵咧咧。
抬頭望見那人腰間晃動的銀魚符。
酒肉瞬間哽在喉嚨里,吐不出,咽不下。
“開門!”
沈潮生勒住韁繩,語氣冰冷。
左邊那獄卒哆嗦著去摸鑰匙,卻被右邊的拽了把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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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酒雖濁,頭尚溫
這人往日未曾來過,只怕是特意來尋那條鎮(zhèn)將大魚的。
那鎮(zhèn)將今早剛賞了他們每人一貫錢。
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誰曉得那人還會不會得勢?
沈潮生一身殺意難以遏制。
翻身下馬,長劍出鞘。
一劍便劈砍在獄卒身側(cè)木門上。
“開門!”
獄卒顫抖著插進(jìn)鑰匙,轉(zhuǎn)身便逃。
在最里間的刑牢。
盧守正靠在墻角啃著燒雞。
聽見動靜慢條斯理擦了擦手。
“哪個不長眼的”
“哦,原來是沈都尉啊,怎的有空來見本將了?只是這酒也太劣了些?!?/p>
話音未落,沈潮生便已沖至盧守面前。
“別來無恙?”
沈潮生的聲音冷冽。
盧守瞥見那銀魚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