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告訴你我要跟你去啃沙子?”
哥舒燕揚起下巴指向遠處地穴位置。
“我到時候幫你送上一趟,順便替你盯著大營。”
“等你從安西回來,總得有銀錢給弟兄們發(fā)賞吧?”
沈潮生喉頭一哽。
“我讓老五,老七帶三十人留下,軍營終究不是女子該待的地方,明日一早便送你回去?!?/p>
鼓聲響起,三千騎兵已在校場列隊,等著沈潮生下令。
沈潮生緩步走至校場臺,一身明光鎧十分顯眼。
腰佩劍,手提刀。
一身殺伐之氣彌漫,絲毫不比別的將領弱三分。
下面的新卒哪里比得上這些死地之中摸爬滾打出來的人。
各個的眼中帶了些尊敬。
“昨夜我讓人給你們每家里捎了信,每戶先支三貫安家費,等打完這仗,論功行賞?!?/p>
“不幸戰(zhàn)死的,我也給夠你們家中錢財。”
“你們覺得我是花錢買命也好,覺得我收買人心也罷?!?/p>
“至少我開的價碼,比其他人都要高些?!?/p>
“可是誰敢在這一道上拉稀擺帶,我就讓他被馬拖著走!”
“開拔!”
話音剛落,沈嘯便迫不及待的將那一桿軍棋扛在肩頭。
當年自己與大哥都還是嘍啰,沈嘯就幻想著有一天替大哥扛旗。
自己一介武夫,有時候連句好賴話都不會說,若非如此,當初在部落里,也不會將自己丟出來抵稅。
可即便自己偶爾會說兩句蠢話,辦事也沒有老五那般圓滑。
自家大哥仍然把自己拉到了這個位置。
這些恩情,沈嘯都記在心里。
一騎當先。
身后三千騎兵手提馬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