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亡靈魔法（第2頁）

筆記中這樣寫道：“真正的亡靈巫師能聽見尸骨的低語。它們會在每個日夜輕聲和導(dǎo)師說話，有的希望生，有的希望死。導(dǎo)師告誡我，如果還想維持人類的特性，就不要過多地聆聽它們的聲音。多和活著的東西說話，多和生者說話。所以導(dǎo)師才……”

安東尼翻了幾頁，忍俊不禁地?fù)н^貓：“貓咪，我還以為我大學(xué)學(xué)的東西沒有用處了呢?！?/p>

安東尼折回圖書館，奔到書架前，匆匆把本子放進自己的包里。

……

安東尼笑著和她道謝，走回辦公室。他的包比來時沉一些，但這一點重量不算什么，他的心高興得要飄起來了。

他的貓謹(jǐn)慎地聞了聞筆記本，趴了下來。

或許這就是魔法部堅決地將亡靈巫師劃為黑巫師的原因。安東尼不得不承認(rèn)，這些魔法有些詭異……尤其是當(dāng)其他所有巫師都很依賴魔杖時，亡靈巫師甚至只有在最繁瑣的魔法中才會用到手勢輔助。而那些手勢也無非只有“抬起手”“握拳”之類的簡單描述。

“導(dǎo)師越來越像黑暗生物了，我們決定搬到地下。可是除了他睡覺時會讓身邊所有東西枯萎，我看不出什么區(qū)別。我懷疑他就是吵架了想安靜一些。他今天還多吃了一整盒圓餅。一整盒。”

……

這位不知名的亡靈巫師接受的必然是所謂的“正統(tǒng)教育”，所有的記錄——甚至邊角處的隨記——都是用拉丁語寫的……中世紀(jì)的拉丁語，宗教、政治和學(xué)術(shù)的通用語言。而安東尼，一向兢兢業(yè)業(yè)的安東尼，從來沒在課上分過心。

完完全全不講道理的魔法，和無與倫比的成就感。

筆記中也記載了一些安東尼未曾想過的亡靈魔法。只要將骨頭削尖，就可以從墳?zāi)怪猩鹄?。為了隱藏亡靈法師的身份，可以限制怨靈和骷髏的活動范圍。經(jīng)過一定的施法步驟，他可以完全控制召喚出的亡靈，不論是怨靈、骷髏還是——如果不是看到筆記，安東尼從沒想到還有這個選項——尸體。如果學(xué)徒頗具天賦，并用心練習(xí)，他甚至可以“聽見尸骨的低語”。

筆記中除了一些看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的實驗（“活人骨與死人骨：幾乎沒有區(qū)別，考慮到成本，建議盡可能選擇尸骸?！保?，還有一些堪稱風(fēng)趣的嘗試。這個巫師在筆記中抱怨自己的導(dǎo)師一定要在荒郊野嶺中烤肉，又堅決不吃被召喚出來的動物尸體。

“上一刻死的和這一刻死的又有什么區(qū)別呢？”亡靈巫師頗具哲思地記錄道，“如果我將魔法連接在他們的尸體上，他們就都是我的一部分，吃和不吃又有什么區(qū)別呢？丟進火中烤的噼啪作響，只是油脂多少的分別，有沒有鹽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？”

安東尼從沒感覺過有什么魔法如此得心應(yīng)手。筆記只是啟發(fā)，而他一點就通。他能感受到，自己越用亡靈魔法，自己就越熟練，越強大。他是站在生死界限上的麥克斯韋妖，任意移動著亡靈。

現(xiàn)在只有一個問題了。

如果他，一個初學(xué)者，都如此強大……亡靈巫師是怎么滅絕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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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1：交叉手指形成類似十字的交叉形狀，代表……嗯，向上帝祈求好運。

(本章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