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引眼尾瞥見寒光一閃,心覺不妙,身子猛地一偏。
“錚――!!”
果不其然,一柄纖細(xì)輕薄的長劍在下一刻洞穿了床榻,薛引抬了下手臂,散在身上的發(fā)絲掉了一縷。
若是他沒躲,想必掉的就不只是幾根毛,而是他好生保養(yǎng)給師姐摸的皮肉了。
薛引目光落在長劍上那樸素的穗子上,瞇了瞇眼。
“哎呀,師姐我錯了?!?/p>
薛引知道把禾梧惹惱了,也不急,薄衫也不穿,還頗為得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外袍可以枕在禾梧的床上,隨意光著身子就下了床。
他皮膚生的好,月光下堪稱瑩潤無瑕;肌肉線條清晰可見,似起伏的溝壑。
他伸手摩挲了手指尖的水液,手掌將濕潤涂抹在小腹上,才將頭枕在禾梧肩上,長臂環(huán)在她前胸,手指去繞她的發(fā)絲:
“別生氣呀,我高價買的被褥,千年銀蠶織的絮絲。你一劍捅穿了,師弟去哪里找毛毛蟲?”
禾梧不為所動,坐在窗臺下執(zhí)筆寫信。
寥寥數(shù)語寫盡,是“石海秘境已除,恩情償還,束隱閣當(dāng)初所贈佩劍,可派人前來取之?!?/p>
薛引這才回眸再看了眼那樸素的薄劍,嘖嘖稱奇:“沒想到一年未到,師姐的元老寶劍就要退休了?!?/p>
禾梧:“這叫物歸原主?!?/p>
“還有,還我劍穗,不許偷藏?!?/p>
“好吧”薛引聳了聳肩,收了術(shù)法,“瞞不過師姐眼睛,真尖呀,莫不是后腦勺也有眼睛,小蜘蛛一樣?!?/p>
禾梧:“睡過蜘蛛精?!?/p>
高挺的鼻梁拱了下她下頜,“師姐威武?!?/p>
“不像我,只能偷偷來睡師姐?!?/p>
兩人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,難得的溫存時光都很珍惜。
薛引倚在禾梧身上,沒多時又忍不住動手動腳,手順著鎖骨摸下去,揉著乳首,“說來師姐入門起,就在用那把劍。如今還劍后,手邊空空會不習(xí)慣吧?師弟帶你去名門正派找點(diǎn)好東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