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自稱是陸景然的律師,聲音低沉:
“蘇小姐,陸先生出了點事,想請您幫個忙?!?/p>
我皺眉:“什么事?”
律師嘆了口氣:
“他和徐若琳的事鬧大了。徐若琳拿著他簽的一些文件,卷走了公司大半的資金。陸先生現(xiàn)在被債主追得走投無路,想請您出面作證,證明那些文件是他在被脅迫下簽的?!?/p>
我冷笑:
“他自己的爛攤子,憑什么找我?”
律師頓了頓,語氣帶了幾分懇求:
“陸先生說,您是他唯一信任的人。他知道自己對不起您,但希望您看在七年的感情上,幫他這一次?!?/p>
我沉默了一會兒,腦海里閃過這七年的點點滴滴。
從前的陸景然,曾經在深夜為我煮一碗熱粥,笑著說要陪我一輩子。
可那個陸景然,早就被現(xiàn)實和徐若琳磨得面目全非。
“告訴他,我?guī)筒涣怂?。?/p>
我掛斷電話,端起咖啡,望向窗外的海平線。
陽光灑在海面上,波光粼粼,像在訴說新的開始。
又過了幾個月,我在旅途中聽說了一些關于陸景然的消息。
徐若琳卷走資金后,徹底失聯(lián),留下陸景然獨自面對債主和官司。
公司破產后,他賣掉了所有的房產和車子,還是還不上債。
最后,他回了鄉(xiāng)下,靠給人修剪葡萄枝謀生。
有人說,他在鄉(xiāng)下過得很落魄,常常一個人坐在葡萄園里發(fā)呆,嘴里念叨著我的名字。
我聽完,只覺得索然無味。
他的下場,不過是自食惡果。
至于徐若琳,有人說她拿著錢跑去了國外,也有人說她被債主找到,落得比陸景然還慘。
我沒興趣去證實。
他們的故事,已經與我無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