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接刪掉消息,關機。
只等著今晚睡個好覺,開始我的新生活。
可第二天,陸景然竟然找來了酒店,敲響了我的房門。
我以為是客房服務,打開門才發(fā)現是他。
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,臉上帶著討好的笑。
見我開門,他笑得更燦爛,走了進來:
“清然,你跑這么遠開房,真會折騰。要不是我在你手機上裝了定位,還真找不到?!?/p>
“不是想給我個驚喜吧?都老夫妻了,別搞這些,快拿出來吧。”
我被他說得一愣。
我們已經好多年沒正經過過紀念日,甚至連生日都沒一起慶祝過。
每次節(jié)日,我總能在徐若琳的社交平臺上看到他曬的禮物,九宮格都裝不下陸景然送的包包、手表。
每一個禮物,都是陸景然親手挑的,準時送到徐若琳手上。
而我,連一句像樣的節(jié)日祝福都沒收到過。
更別提,我們的戀愛紀念日根本不是今天。
“你搞錯了,今天不是我們的紀念日?!?/p>
我淡淡地說,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。
陸景然的笑容僵在臉上,隨即又自圓其說,從身后拿出一個精致的禮盒:
“哪天都無所謂,我有禮物送你。”
我看著那包裝考究的盒子,沒有接的意思:
“不用了,你拿走吧。”
他卻不由分說地把盒子放在桌上,自顧自拆開:
“我記得你連條像樣的裙子都沒有,這怎么行?快試試我買的禮服,合不合身?!?/p>
陸景然從盒子里拿出一條絲絨長裙,在我面前抖了抖。
我臉色一變,捂住口鼻,皺眉揮了揮手:
“你不知道我對絲絨過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