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羽凡想起當(dāng)日在酒吧,霞姐也是用這樣的力道替他擦去頸間酒液,不禁啞然失笑:“你啊,別再占我便宜了?!?/p>
霞姐眼尾微挑,沾著酒液的毛巾在他胸前畫了個圈:“你的人都是我的,擦個酒也算占便宜?”
溫羽凡心中稍稍欣慰,自從周家滅門以來,已經(jīng)好久沒有見過這般樣子的霞姐了。
水晶吊燈的碎光落進她眼底,將眸光切成閃爍的星點。
遠處傳來金滿倉的喧嘩,卻像隔了層毛玻璃,模糊成宴會上無關(guān)緊要的背景音。
然而那聲線卻陡然拔高,帶著破鑼般的沙啞:“放你娘的狗屁!老子連根針都沒碰過!”
另有一個尖銳的女子聲音刺破空氣:“就是你,在場的賓客都是非富則貴,就你像菜市場殺豬的!不是你還有誰!”
金滿倉的地中海發(fā)型下青筋暴起,花襯衫紐扣險些被怒火崩飛:“胡說八道。你這肥婆血口噴人!”
溫羽凡臉色驟變,指尖扣住霞姐手腕:“老金好像出事了,我們快過去看看。”
霞姐眼底掠過擔(dān)憂,高跟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節(jié)奏:“快!”
兩人推開人群時,正見李玲瓏叉腰護著金滿倉,馬尾辮因激動甩地亂飛:“搜身可以,但你們是警察嗎?憑什么權(quán)利搜身!”
對面的中年貴婦捂著香奈兒手袋,三層下巴抖得像果凍:“就憑我這鐲子價值三百萬!”
李玲瓏梗著脖子擋在金滿倉身前:“屁,就算三千萬你們也別想搜老金的身?!?/p>
貴婦臉上橫肉一抖,沖身后保鏢怒吼:“那就由不得你們了。給我扒了他的衣服!”
兩名鐵塔般的保鏢剛跨出半步,卻在看見溫羽凡沉下來的臉色時,像被釘在原地般動彈不得。
霞姐拽住李玲瓏后領(lǐng)將其拉到身邊,低聲問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這肥婆說老金偷了她的翡翠鐲子!”李玲瓏氣得直跺腳,“但老金壓根沒靠近過她!”
金滿倉趁機蹭到溫羽凡身邊,花襯衫后背洇出的汗?jié)n形狀詭異,聲音抖得像篩糠:“大哥你可來了!這肥婆非說我偷了她鐲子,天地良心啊!”
然后他悄悄靠近溫羽凡的耳邊,盡量壓低聲音:“問題是我左邊口袋里,真有個硬邦邦的東西??!”
溫羽凡瞳孔微縮:“看來,這又是一個用心險惡的局?!?/p>
金滿倉焦急道:“大哥,怎么辦???”
溫羽凡伸手隔著衣服抓住金滿倉外套左邊口袋內(nèi)的物件,只是片刻后,便微微一笑:“沒事,就讓他們搜身?!?/p>
“啊?”金滿倉瞪圓了眼睛,地中海發(fā)型下的肥肉都在發(fā)顫,“凡哥你瘋了!”
還沒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,溫羽凡卻已上前半步,手掌按在正在與貴婦爭吵的霞姐和李玲瓏肩頭:“你們兩別急,沒事的,不用吵。她想搜身,就讓她搜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李玲瓏心中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