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用小孩子的骨髓去救白月光,這種事情,沈婉宜怎么可能讓我宣揚出去。
所以最后,都成了我的錯。
我正覺得低落之際,忽然,黎傾霜拉住了我的手。
我抬頭,對上她飽含歉意的眸子:“不,是我的錯,是我知道的太晚了?!?/p>
“當年我出了車禍,被送去了國外,是我醒得太晚,醒來的時候,老師和師母都死了,你也進了監(jiān)獄,如果我在,一定不會讓你,還有老師落到這個境地?!?/p>
她說得情真意切,說到最后,竟然紅了眼眶。
我忍不住回想起當初的場景來,咬緊下唇,想說什么卻說不出口。
黎傾霜溫柔的看著我。
好久了,好久都沒有看見過這樣的眼神了。
她的好,讓我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還是和從前一樣,而我早已經(jīng)千瘡百孔,哪怕只是一點點溫柔,似乎都能像甘霖一樣,流進我干涸開裂的心臟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緩和過來,呆呆的坐在沙發(fā)上沒有說話。
黎傾霜抬起手腕,看了看手腕上帶著的百達翡麗:“時間到了,推我去開會?!?/p>
我起身,深吸一口氣,推著她去開會。
和往常一樣,我推著她到會議室,我就要走了。
畢竟是人家公司機密,我一個外人,不能聽。
可剛把輪椅停好,要出去就被她抓住手:“在這旁聽?!?/p>
我一愣,就看到那些高管們好奇的看著我的眼神,我不好打擾他們開會,只能在一邊旁聽。
他們開會的內(nèi)容是展廳設計,設計部和宣傳部都在爭要怎樣設計。
爭論不休,最終也沒定下來。
等人都離開,黎傾霜看向我: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
“我?!”
“恩,你大學學的不就是設計?!?/p>
黎傾霜點頭,她的神情表示她沒有在開玩笑。
我握著輪椅的手緊了緊:“我是學的設計,可我從來沒有正經(jīng)做過設計,像一整個展館這樣的設計,我哪里能有什么想法?!?/p>
或許是我不爭氣的樣子落入黎傾霜的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