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辭年眼眶一點點泛紅,強壓下心底的巨痛:“喬伊,我……”
他明明有很多話想說,可開口,卻不知道要說什么。
程喬伊看著他情意綿綿的模樣,下意識看了眼韓酌。
雖然韓酌看起來面無表情,但她還是感覺到他好像有幾分生氣了。
吃醋了?
程喬伊當然不是認為韓酌是喜歡自己,只是沒有哪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前男友一起出現(xiàn)。
她沒有搭理江辭年,回頭對韓酌說:“我們回家吧?!?/p>
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取悅到了韓酌,他似乎笑了笑:“聽夫人的。”
隨后韓酌打開車門,將手抵在車門頂上。
程喬伊轉身鉆進車門。
江辭年瞳孔驟縮。
這樣的事情,從前都是他在做。
現(xiàn)在,程喬伊是來做客的,而他只是送客的主人家。
就好像曾經(jīng)大學時,他站在她的身邊,看著她毫不在乎的拒絕向她表白的男人,那些人對她來說是無所謂的人。
而現(xiàn)在,他變成了那么無所謂的人。
七年的感情,他變成了和那些過客中的一個,江辭年心臟又是劇烈的疼痛。
他不甘心。
可不甘心又怎么樣。
他恨不得把拳頭揮在韓酌臉上,可他不能。
如果他這么做了,他就徹底輸了。
江辭年攥緊了手,最后又冷靜下來,無力的轉身回去。
等江辭年回到家的時候,原本熱鬧的宴會已經(jīng)散去,只有江母指揮著傭人把徐靜珊的行李扔出江家,而徐靜珊跪在江母腿邊哭喊著不要的情景。
“媽,我是辭年哥的妻子,你要把我趕去哪里?”
“如果辭年哥知道了,一定不會允許你趕我走的?!?/p>
江母無動于衷,把腿抽出來,居高臨下看著她:“你別叫我媽,你不配,如果不是我們家收留你,你早就不知道流落到哪里,結果你竟然恩將仇報,聯(lián)合一個騙子,欺騙我兒子,嫁進我們家。”
在江母眼里,千錯萬錯,她兒子都沒錯,那有錯的自然就是徐靜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