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李哥。"我直接打開看,果然有些項目報告不在,"這報告不全啊。"
"?。课铱闯鰜砹司徒o你拿過來,估計沒裝全?"
李哥嘖了聲,想了想,開車門,"這樣,你上來,我?guī)闳メt(yī)院再打一份。"
我低頭看了眼手機,嗯了聲,上了副駕。
那家私立醫(yī)院離我家大概十幾公里,剛過兩點,路上車不多,李哥開得飛快。
我看著副駕臺上晃來晃去的兩個小男孩玩偶,開口:
"李哥,我記得你說過你有倆兒子,真是福氣。"
李哥勉強笑了:"啥福氣,一個在國外不回來,一個從小身體不好,天天吃藥。"
我順著問:"身體不好咋個不好法?"
李哥沉默片刻:"肝臟先天代謝缺陷。"
我聽說過類似病,沒啥好辦法,基本只能器官移植。
而李哥恰好是私立醫(yī)院副院長。
想到這我微微一頓,突然想起福利院每年的體檢工作,好像都是這家私立醫(yī)院免費提供的。
而院長跟李哥又都姓李。
車?yán)锇察o下來,片刻,我轉(zhuǎn)頭看向李哥:
"吳曉麗是知道了啥嗎?"
李哥沒說話,車內(nèi)氣氛比沉默更壓抑。
我看向車窗外,發(fā)現(xiàn)這不是去私立醫(yī)院的路,看著更像去城郊的。
"吳曉麗是個好老師。"
旁邊,李哥突然開口:
"但問題就在于,她太好,太負(fù)責(zé)了。"
他說著點起煙,臉在煙霧中變得模糊:"本來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很久了,一個被收養(yǎng)的孩子,每年成千上萬被收養(yǎng)孩子中最普通的一個,本該沒人記得,沒人提起,可吳曉麗偏偏知道他,還想去看他。"
李哥輕嘆,聲音隱隱發(fā)抖:
"我也沒辦法,我是個父親,我只是想讓我孩子活下去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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