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我只有一張嘴,
論聲量,我決計吵不過他們。
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這些人當中,最為氣急敗壞的領頭羊。
在她渾身發(fā)抖,揚起手掌,想打我耳光的前一秒,
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狠狠揪起她頭發(fā),往那張臭嘴里塞進半截未經(jīng)切割的法棍——
終于,莫沫熙徹徹底底安靜了下來。
我似笑非笑對莫莞妍說:
“這才叫閉嘴。”
懂?
眼看著莫家人一個個面色鐵青瞪著我,尤其是莫老夫人猛地拍桌,中氣十足指著我鼻子發(fā)抖咒罵的滑稽樣子,
我就知道,他們還是不太明白什么叫真正沒有教養(yǎng)。
默默在心里嘆了一口氣,我走向餐桌一角,過于麻利的將潔白桌布猛然扯下!
霹靂啪啦,餐食飛濺。
沒有一個莫家人的衣服和體面,能在這場人為掀桌中,幸免于難。
穿鞋的總是懼怕光腳不要命的。
也許因為是我的舉動太過瘋癲,眼神卻分外清澈分明。
一時間,沒人敢說話,或是靠近我。
我與莫莞妍四目相對,我一臉輕松對她攤了攤手:
“早在娶你那天起,我就想這么做了?!?/p>
八年,想來我也真是能忍。
好在從今往后,什么都不用顧忌了。
“莫老夫人捂著心臟,顫著聲讓莫莞妍馬上跟我離婚。
不等我開口感謝她的成全,莫莞妍卻是跟所有人說,我最近精神狀態(tài)很不好,讓他們不要跟我一般見識。
“凌致遠,把這里收拾干凈,這是我給你最后的機會。”
此言一出,劉景和莫家人滿臉的難以置信。
就連我都萌生了一種想要用手測量女人額頭溫度的沖動——她沒發(fā)燒吧?
“真是個神經(jīng)病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