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害雨柔傷了腳不能跳舞,就該做替補長長記性?!?/p>
江允舒的心好像破開了一個大洞,痛得她發(fā)抖。
周雨柔,全都是因為周雨柔……
因為她受了傷,不能跳舞,季淮夜就要讓自己也不能跳舞……
江允舒攥緊了手,迎上了辦公室里季淮夜看過來了的目光。
她以為季淮夜會心虛,可是沒有。
那雙冰冷的眼眸一切如常。
好像不覺得他做的事有任何問題。
江允舒的心仿佛泡在水里,酸脹得再也壓不住,不自覺紅了眼圈。
她質問:“你憑什么取消我的上場資格,讓我變成替補?”
“我沒有推她,你為什么不信我?”
她的委屈像開了閘的洪水,聲音也越來越大,惹得辦公室里的人紛紛探頭出來看熱鬧。
江允舒缺不理會,只自顧自地問著:“你為什么永遠都要這么偏心?為什么要一次次污蔑我!”
季淮夜聽著她的質問,只皺了眉,責備道:“別任性,有什么事回家再說。”
他話語如常,在江允舒耳中,就像是對她的委屈毫不在意。
心又冷了一分。
她只是想爭取自己應該有的一切,在季淮夜眼中,就是任性嗎?
江允舒定定看著季淮夜。
從他凌冽的眉眼中看不出一絲那個事事維護她,處處體貼她的哥哥的痕跡。
她眼圈頓時一紅,心已經痛到麻木,搖了搖頭:“不回了。”
“那是你的家,不是我的家?!?/p>
說完,她轉身離開了文工團。
深秋的冷風灌入懷中,吹透她的身體,卻遠不及她的心冷。
不知走了多久,一聲呼喚忽然從身后傳來:“允舒!”
她才猛地停住腳步,順著聲音望去。
就見賀逸宸站在不遠處,正滿臉心疼又擔憂地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