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筒里傳來的,卻是一個冰冷、機械、毫無感情的女聲:
「對不起,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,請……」
自從那場毀滅性的大火后,我從未踏出海城一步。
遇到緊張的時刻,都會瞬間將我拉回那個火光沖天的噩夢時刻。
而一個全然陌生的,更會讓我陷入無法控制的恐慌和失語。
此刻,我坐在阮清禾身邊,私人飛機的舷窗外是濃得化不開的夜色和翻滾的云層。
阮清禾的身形很高挑。
即便我們并排坐著,她身上那種久居上位的強大氣場也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。
從上車到登機,她的話極少。
司機、空乘人員與她溝通,她都只用最簡短的詞匯回應,聲音清冷而干脆,帶著不容置疑的權(quán)威感。
她的身份顯然非同尋常。
盡管是深夜暴雨,仍有聞風而動的很多記者把話筒伸過來,嘈雜的喊聲此起彼伏:
「阮小姐!請問您突然回國是有什么重要安排嗎?」
「阮小姐!您身邊的這位先生是?」
「阮小姐!關(guān)于阮氏集團下一階段的……」
就在我?guī)缀跻痪薮蟮牟话埠秃蠡谘蜎]時,身邊的人忽然動了動。
她側(cè)過身,從隨身的手袋里拿出一包茶包。
淡淡的薰衣草與洋甘菊的清香混合著一絲蜂蜜的甜意,無聲地逸散出來。
記憶瞬間被拉回兩年前。
在那個匿名的論壇里,我不厭其煩地試圖打開silent
echo的心扉。
「最近發(fā)現(xiàn)一種茶包,很特別。淡淡的薰衣草與洋甘菊的清香?!?/p>
「感覺心情低落時泡一杯,會好很多。」
「要不要試試?給我個地址?」
那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