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帶宋衍在歐洲采風(fēng)。
隨即一張奢華酒店露臺的夜景照發(fā)來:
「這家酒店的私人雪茄吧不錯。改天,帶你來試試?」
指尖懸在拉黑鍵上,想到一月后的最終交割,終究按捺住了。
接下來的半個月,我如高效運轉(zhuǎn)的機器。
處理了能快速變現(xiàn)的非核心資產(chǎn)。
最終也是耗神的,是整理林淮嵐這些年交給我保管的所有資產(chǎn)文件、股權(quán)證明。
每一份都像沉重的磚,記錄著沈家如何被蠶食,而我如何在她的保護(hù)幻夢中親手遞上繩索。
臨去民政局的前一晚,手機驟然亮起。
是林淮嵐。
她回來了。
聽筒傳來她帶著一絲緊繃和困惑的聲音:
「沈亦舟,你搬走了?」
天使?
林淮嵐似乎早已習(xí)慣了我電話里的沉默,她低笑了一聲。
「沈亦舟,你有時候真是……」她頓了頓,似乎在找一個合適的詞,「你能不能男人一點,不要這么矯情……煩?!?/p>
「都跟你說了八百遍了,就是場戲。」
她的語氣輕松得像在談?wù)撎鞖?,「這樣吧,干脆把戲做足。明天,跟我去趟民政局,把離婚證領(lǐng)了?」
我握著手機,指尖冰涼。
「沈亦舟,你放心,只是……」她似乎想補充什么。
「好?!刮掖驍嗨?,聲音平靜無波。
「哇!」電話那頭瞬間爆發(fā)出更響亮的、帶著看好戲意味的起哄。
我沒再聽下去,直接切斷了通話。
隨后,將民政局開門的時間通過微信發(fā)了過去。
第二天,我起得很早。
林淮嵐姍姍來遲。
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羊絨大衣,襯得她氣場更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