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過去的情分,到此為止。其他的,請恕我無能為力。」
按原計劃,我和阮清禾啟程返多倫多。
海城機(jī)場,細(xì)雨微涼。
候機(jī)室入口處突然騷動。
林淮嵐形容狼狽地沖進(jìn)來,昂貴套裝沾泥帶水,濕發(fā)貼在她蒼白的臉上,名媛風(fēng)范蕩然無存。
「亦舟!沈亦舟!」她嘶喊著跌撞而來,腳下一滑,重重?fù)涞乖谖夷_邊。
她掙扎抬頭,滿眼絕望與最后瘋狂的乞求:
「別走……求求你……別走好不好?!」
阮清禾幾步外冷眼看著,只有漠然的嫌棄。
周圍有人掏出手機(jī)想拍這場豪門狗血。
林淮嵐死死抓住我的行李箱拉桿,聲音嘶啞急切:
「聽我解釋!都是誤會!」
「那錄音是宋衍偷錄給你的!不是我!我根本不知道!」
「我喝多了!是胡話!我怎么會嫌你煩?!」
「我和你結(jié)婚是真的!我是真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的!」
「對宋衍說的混賬話是我糊涂!是他下作勾引我!」
「離婚都是假的!是做戲!」
「亦舟!都是陰差陽錯??!」
「是啊,」我低頭,平靜地看著她,「都是別人的錯?!?/p>
「床是別人推你上的。」
「那些貶低我、羞辱我、拿我當(dāng)累贅和笑料的話,都是鬼上身才從你這高貴嘴里說出來的?!?/p>
「林淮嵐,你不過是篤定了我沈亦舟離不開你,離不開林家這棵樹?!?/p>
「所以你肆無忌憚地輕視我、嘲笑我的脆弱,打壓我的自。這成了你這失敗人生里,唯一能找到優(yōu)越感的方式,不是嗎?」
林家掌權(quán)的是她那位能干的姐姐。
林淮嵐?
不過是家族的邊緣人,揮霍無度的二世祖。
她此生唯一成就,大概就是曾收留并掌控了家道中落、脆弱無助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