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nica
嗤笑:「你不是都看見了嗎?
「丈夫背叛,小三欺辱,孩子也沒保住,還有什么可說的?!?/p>
宋景余面色慘白,onica
繼續(xù)道:「她啊,早就不想活了。
「死了也好,省得痛苦。
「天天吃藥早也活不久了。」
宋景余:「什么……」
onica
轉(zhuǎn)身,輕笑:「你不知道嗎,她病了,雙相外加乳腺癌,天天吃的藥比我喝的酒還多?!?/p>
江水洶涌,一下一下拍擊著岸邊,卷起層層白浪。
肆虐的風卷起宋景余的發(fā),他握著不知名的小瓶子佇立在黑夜里,眼里難掩倦色。
「蘇婉,你跳下去的時候在想什么呢?
「是不是在想,總算能報復我了?!?/p>
潮水嗚咽,他低聲喃喃:「蘇婉,你痛嗎?」
不知誰的淚落下,摻雜破碎的嗚咽聲。
痛。
很痛。
骨頭碎掉的聲音像千萬只螞蟻在身上撕咬。
鮮血流淌的聲音如咘咘駭人的鬼聲。
這是上天對我的懲罰。
也是對宋景余的懲罰。
這幾年,周筱一直不停地給我發(fā)她和宋景余的甜蜜時刻。
像是在炫耀,又像是嘲諷。
我照單全收地存了下來。
然后把它們一絲不茍地整理好,存在我的手機里。
她不明白,宋景余這個人心軟得出奇,又有奇怪的責任感。
他天然偏向弱小,而這次,我要當那個弱小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