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給程子云回復(fù)。
因為,越不理他,他越瘋。
因為,欲使其毀滅,先使其瘋狂。
他若不瘋,靳姍怎么跟著瘋?
靳姍不瘋,我怎么把準(zhǔn)備已久的鋼刀插入她的心臟?
這天晚上,我們一家人和和睦睦度過了愉快的夜晚,靳姍不厭其煩地說愛我,愛孩子,要給我們?nèi)澜缱詈玫囊磺小?/p>
我用寵溺又縱容的目光看她。
她好幾次欲言又止,眸中滿是愧疚,最后只歸結(jié)為淺淺的嘆息。
“你相信我,我只愛你?!?/p>
“好,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?!?/p>
她“嗯”了一聲,抱著我的腰,抱了很久。
半夜,她起身到陽臺,吹著夜風(fēng),給程子云打電話,說分手。
我沒睡著,我都聽見了。
她說,他們在一起是個錯誤,現(xiàn)在修正還來得及;
她說,她看見我難過,全世界仿佛跟著塌了;
她說,她有預(yù)感,如果他們再糾纏不清,她一定會失去我!她舍不得我,所以,只能舍掉程子云……
那天晚上,我承認(rèn),我有過猶豫。
假死的事,究竟要不要繼續(xù),但很快,有人替我做了決定。
第二天早上,我和靳姍一起送孩子去幼兒園。孩子們叮囑,下午記得來接,靳姍答應(yīng)得好好的。
可下午4:30,幼兒園放學(xué),她沒有出現(xiàn),電話也沒人接。
倒是程子云,比靳姍稱職,專門給我發(fā)了微信。
一小段自拍視頻。
地點是靳姍辦公室,程子云臉色潮紅,額頭脖子上全是汗,鏡頭搖晃,在做什么不言而喻。
熟悉的聲音傳來:“別拍?!?/p>
像是奪過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