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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娘好心收留他住下。
第二天清晨,我發(fā)現(xiàn)他蹲在花園里,正笨手笨腳地給玫瑰剪枝。
“你干什么?”
“練習?!?/p>
他剪掉一朵將謝的花,“以后我們的花園”
“沒有我們?!?/p>
我奪過剪刀,“你該回去了?!?/p>
他固執(zhí)地蹲在那里,陽光照出他眼下的青黑:“我把工作辭了?!?/p>
“什么?”
“周氏已經穩(wěn)定,我弟接手了,蘇媛我也跟她解釋清楚了?!?/p>
他仰頭看我,
睫毛在陽光下近乎透明,“昭昭,現(xiàn)在我一無所有了?!?/p>
海風吹亂他的襯衫領口,露出鎖骨上那個淡疤——是我生氣咬的,他說要留一輩子。
“你瘋了。”
“早就瘋了。”
他笑起來,“從你說要分手那天起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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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我在廚房幫忙,他突然闖進來,手里拎著兩條活魚。
“老板娘說你會做清蒸魚?!?/p>
他把魚放進水池,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前襟,“我我想吃。”
這是我們和好那次,我專門為他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