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他早就準備好贖金,只是沒想到典當品會自己逃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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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敘白走的那天清晨,我在樹屋找到了林昭。
她蜷縮在窗邊睡著了,手里攥著鉆戒,睫毛上還掛著淚珠。陽光穿過她的指縫,在戒托上折射出細碎的光斑。
書桌上攤開的日記本寫著:“今天昭昭問我相不相信來世。我說不信,但如果真有下輩子,我要變成風,這樣就能永遠擁抱你。”
我輕輕合上日記本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扉頁夾著張照片——年輕的周敘白對著鏡頭做鬼臉,背后寫著:“給我最愛的討厭鬼”。
原來他也會這樣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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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禮上,我站在人群最后面。
林昭沒有哭,只是長久地撫摸著墓碑,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寶。
有個拿相機的男人遠遠拍著她,眼神溫柔得像在看易碎的瓷器。
“那是陸遠。”
陳默不知何時站到我身旁,“報社攝影師,拍過不少獲獎作品。”
我看著陸遠走向林昭,遞給她一張紙巾,她搖頭拒絕時,一縷頭發(fā)被風吹到唇邊,陸遠伸手想幫她撥開,卻在半空中停住了。
“他看見了嗎?”
我低聲問。
陳默疑惑地皺眉:“看見什么?”
陽光突然變得刺眼,墓碑前揚起一小股旋風,卷起幾片花瓣在空中打了個轉,輕輕落在林昭肩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