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,抬手給了他一巴掌。
他沒躲,臉頰很快泛紅。
“周敘白?!?/p>
我聲音發(fā)抖,“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?”
他看著我,眼眶發(fā)紅,卻一句話都沒說。
我轉(zhuǎn)身要走,卻被他一把拉住。
“昭昭?!?/p>
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,“如果如果我現(xiàn)在反悔,還來得及嗎?”
我甩開他的手,冷笑:“來得及什么?取消婚禮?然后呢?周氏破產(chǎn),你爸病情加重,你一輩子活在愧疚里?”
他僵在原地,手指緩緩松開。
“所以,別做這種假設?!?/p>
我走向門口,背對著他說,“婚禮我會去的,祝你幸福?!?/p>
關(guān)門的那一刻,我聽見里面?zhèn)鱽聿AП宜榈穆曇簟?/p>
——
回到家,我翻出那張保證書,盯著背面那行小字發(fā)呆。
“可如果回憶里有你,算不算另一種永恒?”
我笑了笑,把紙撕成碎片,扔進了垃圾桶。
原來他早就知道,我們不會有結(jié)果。
我把保證書的碎片扔進垃圾桶,可那些紙屑像燒紅的炭,燙得我整夜睡不著。
凌晨四點,我爬起來,光著腳走到廚房,從冰箱里拿出冰水灌下去,冷水滑過喉嚨,凍得胸腔發(fā)疼,可腦子里還是那行字——
“可如果回憶里有你,算不算另一種永恒?”
我蹲在地上,一點點把碎片撿回來,用膠帶粘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