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什么,我便聽什么。
我收起了所有的紅裙子,換上了他喜歡的顏色和款式。
還剪掉了我留了多年的長發(fā),因為他說他喜歡短發(fā)的女孩。
我漸漸地活成了他想要的樣子。
也徹底失去了自我。
我從口袋里掏出錢,買下了那朵紅玫瑰。
花瓣上還帶著晶瑩的露珠,像是剛哭過一樣。
我看著它,終于是醒悟了。
阮知夏,從今天起,你要為自己而活。
我打車回了家。
打開門,客廳的燈亮著。
謝予淮坐在沙發(fā)上,面前的煙灰缸堆滿了煙頭。
阮知微依偎在他身邊。
看到我回來,謝予淮的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。
“怎么?出去鬧夠了?沒想到不出一天,你就乖乖回來找我了。”
我沒有理他,徑直走進臥室,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。
謝予淮慌了:“你干什么?”
“搬出去?!?/p>
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:“阮知夏,你別鬧了!”
我甩開他的手,從衣柜深處拿出一個盒子。
里面是我這些年偷偷設計的服裝草圖。
謝予淮說,不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夢想。
“謝予淮,”我看著他震驚的表情,“這五年,你有一點點愛我嗎?”
他愣了一下,皺起眉:“現(xiàn)在說這些干什么?我都和你結婚了糾結這些有意思?”
我自嘲地笑了,是沒意思。
我將那份我早就簽好的離婚協(xié)議放在了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