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,我要流產(chǎn)?!?/p>
“確定要做流產(chǎn)手術(shù)嗎?”
醫(yī)生掃了一眼報告,“孩子很健康。”
“確定。”
醫(yī)院的手術(shù)臺上,冰冷的器械聲讓她渾身發(fā)冷。
她閉上眼睛,想起程嶼墨當(dāng)年追她的樣子。
大學(xué)迎新晚會上,他作為學(xué)生會主席致辭,卻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忘了詞。
后來人人都說,金融系的校草栽了。
那個從不見女色的高嶺之花,追一個女孩追了整整一年。
初雪那天,他在女生宿舍樓下擺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,自己站在雪里等了一夜。
暴雨夜,他因為她隨口一句
“想吃城西的蛋糕”,開車跨了半個城市。
最讓她淪陷的,是那次校慶晚會。
她表演鋼琴獨奏,彈到一半琴鍵卡住,全場尷尬。
下一秒,陸景淮直接走上臺,在她身邊坐下。
“我陪你?!?/p>
他修長的手指落在琴鍵上,和她共彈完那首《夢中的婚禮》。
臺下尖叫聲幾乎掀翻屋頂,他卻只看著她,輕聲說:“程微意,我這輩子非你不可?!?/p>
于是,她心動了。
他也履行了諾言,從戀愛到結(jié)婚,都待她如珠如寶。
唯一讓她介意的,是那個一直纏著他的小青梅,阮傾傾。
“傾傾只是妹妹。”
他總是這么說,“她爺爺救過我爺爺?shù)拿缃袢罴矣旨业乐新?,我不能不管她?!?/p>
她信了。
可漸漸地,阮傾傾成了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影子。
數(shù)不清多少次,她總是要為阮傾傾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