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這里是私人區(qū)域,請您放下衣服?!?/p>
看著被黑黢黢的手肆意蹂躪的衣裙,蘇燼雪強按心中怒火,努力保持微笑。
為首一人瞪了蘇燼雪一眼,手中的棒球棍徑直揮下。
展柜的玻璃碎了一地,碎片飛濺,劃過蘇燼雪的手臂,瞬間染出幾抹嫣紅。
“丑女人,你管得著嗎?”
煙頭砸在真絲裙上,瞬間燙出一個焦洞。
蘇燼雪沖過去搶救,卻被一把推到在地。
混混們哄笑著踢翻人體模型,玻璃飾品碎裂的聲響中,她仿佛看見婚禮當晚被撕碎的婚紗,聽見傅嶼臣冰冷的嘲諷。
“放開她!”
混混嬉笑間,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金發(fā)男孩沖了進來。
他抄起手中的小提琴,指向混混。
混混看著他瘦弱的身體,不禁被逗得哈哈大笑。
“就憑你?簡直就是找死!”
沒有過多廢話,幾個混混沖到金發(fā)男孩面前對著他就是一陣暴打。
不過幾分鐘的時間,男孩就被幾人打得頭破血流,鼻青臉腫。
但即便如此,男孩卻始終用身體護著縮在墻角的蘇燼雪。
看眼金發(fā)男孩被打得奄奄一息,幾個混混怕鬧出人命,紛紛化作鳥獸散去。
被砸的七零八落的服裝店內,時不時的還會傳出玻璃摔地碎裂的清脆響聲。
蘇燼雪看著血流不止的金發(fā)男孩,立馬將柜子里放著的醫(yī)藥箱拿了出來。
“很疼吧?”消毒水的氣味里,蘇燼雪用鑷子夾起酒精棉球。
金發(fā)男孩左臂的傷口深可見骨,卻仍笑著看她。
“我可是被打斷過三根肋骨的男人,這點痛算不了什么。”
她的手忽然頓住,腦海中傅嶼臣的身影逐漸浮現。
多年前那個暴雨夜,傅嶼臣也是這樣渾身是血地擋在她身前。
記憶中流氓的鐵棍落在他身上的悶響,和此刻棉球擦過傷口的沙沙聲重疊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