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成全他們。
我慢悠悠地,一字一頓地回她。
“周助理,我沒空?!?/p>
我能清晰地聽見她呼吸一滯,似乎沒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。
我勾起唇角,補上了最后一刀。
“你如果方便,不如親自上門,替你們顧總打點?”
2
周琳的信息彈了回來,字句刻薄。
“悉聽尊便,許小姐。我會如實稟報顧總?!?/p>
我閉上眼睛,默默關掉手機。
還有媽媽的遺物在顧易寒那里。
我抱著冰冷的骨灰盒,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,回到那個我曾以為是歸宿,如今卻只剩羞辱的地方。
再踏進這棟別墅的玄關,甜膩的香水味,帶著一種宣告占領的意味鉆進我的身體。
客廳的真皮沙發(fā)上,陷著一個熟悉到刻骨的身影。
是顧易寒。
他發(fā)梢微濕,似乎剛洗過澡。高級定制的襯衫領口隨意敞著,露出性感的鎖骨。
頸間,幾道新鮮的、曖昧的紅痕,像烙鐵一樣,狠狠燙了我的眼。
那曾是我最迷戀的風景,此刻卻只讓我覺得骯臟。
我的嘴唇動了動,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。
就在這時,主臥的門,“咔噠”一聲,倏地開了。
周琳穿著顧易寒的白襯衫,從里面款款走了出來。
那件襯衫,是我親手熨燙過無數(shù)遍的,連袖口的紋路我都記得。
如今,它穿在一個鳩占鵲巢的女人身上,寬大的下擺堪堪遮住大腿,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腿。
她手里端著一杯紅酒,徑直走向顧易寒,聲音嬌得能滴出水來。
“顧總,這酒窖的珍藏,您竟真舍得讓我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