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得顧易寒眉頭緊鎖。
他似乎想說什么。
懷里的周琳卻適時發(fā)出一聲痛呼:“顧總,我頭好暈”
顧易寒立刻收回目光,恢復(fù)了一貫的冷漠。
我嗤笑出聲,轉(zhuǎn)身,再沒回頭。
十年癡纏,一朝夢醒。
我沒有回那棟別墅。
那個被周琳氣息侵占的地方,我一秒也不想多待。
我去了我們最初相識的那個老小區(qū)。
租下了當(dāng)年他創(chuàng)業(yè)時,我們擠在一起的那間小公寓。
房子很小,家具簡陋。
卻是我唯一能找到,曾屬于“我們”的地方。
可當(dāng)我試圖收拾回憶時,才發(fā)現(xiàn)。
十年光陰,竟沒有多少東西,真正屬于我。
那些奢侈品,大多帶著周琳的品味,我從未真心喜歡過。
直到,我在抽屜最深處,翻出了一支鋼筆。
是他拿到第一筆融資時,我用省吃儉用攢下的錢,買給他的。
上面刻著他的名字縮寫。
那晚,他抱著我說:
“沁沁,等公司上市,我就用這支筆,簽下我們一輩子的幸福?!?/p>
后來,這支筆,我在周琳的筆筒里見過。
如今,它靜靜躺在我手心,筆尖已銹跡斑斑。
像我們死去的愛情。
眼淚,終于決堤。
正當(dāng)我沉浸在無盡的悲傷中時,門鈴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