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。”
他眉心瞬間蹙起,臉上是那股熟悉的不耐煩。
“昨晚不過是周琳喝醉了,你至于鬧成這樣?”
“你知不知道,寰宇現(xiàn)在正是并購的關(guān)鍵時刻!你就不能體諒一下?”
“資方現(xiàn)在看好另一家小公司,是周琳在酒桌上好不容易才把對方勸下來的,我現(xiàn)在根本離不開她!”
又是周琳!又是他所謂的“離不開”!
又是讓我“體諒”!
可是我為寰宇殫精竭慮了十年,他卻從未看見我的付出!
他甚至甘愿冒著資金鏈斷裂的風(fēng)險,都要給周琳點天燈。
心口,一陣尖銳的鈍痛,毫無征兆地襲來。
我想起很久以前,他會為我一句無心的“想家”,在某個冬夜,連夜開幾百公里的車送我回去。
那時他眼里的專注與深情,好像我是他的全世界。
如今,連我的存在,我的痛苦,都成了需要他“體諒”的麻煩。
我深吸一口氣,看著他,每個字都咬得無比清晰。
“如果她如此不可或缺?!?/p>
“顧易寒,你不如直接娶了她,讓她當顧太太,豈不是更好?”
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。
就在他那套“無理取鬧”的指責(zé)即將脫口而出時,我搶先一步開口。
平靜中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。
“顧易寒,我們分手吧”
“顧總!”
一個清脆又急切的聲音,狠狠地劃破了我們之間凝滯的空氣。
周琳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,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闖了進來。
“資方的律師團隊提前到了,點名要您親自過去。車已經(jīng)在外面候著了。”
顧易寒按上了我雙肩,按捺下怒意:
“許沁,你吃醋也要有限度,不要再鬧了,等我拿到這筆投資,我一定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!”